一邊回頭一邊跑著,忽然,老漢感覺前面有什麼東西,轉過頭,他看見一匹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啊!”一聲慘叫,老漢倒了下來,和麵前的馬撞了嚴實。
馬上,一個穿著棉襖的青年一臉的鬱悶,卻是蕭銘。
他正準備前往軍工坊佈置這向長安送火炮之事,沒想到一個老漢就筆直沖著他撞了過來。
趙龍趙虎嚇了一跳,提刀下馬就走了過去。
老漢這時抬起頭來,看見明晃晃的馬刀,頓時嚇得癱軟在地,心想完了。
報童此時也追了過來,看見蕭銘,立刻躬身道:“草民參見殿下。”
蕭銘皺了皺眉頭,看見不少百姓都在追著這個老漢,問道:“怎麼回事兒?”
“回殿下,這老漢搶了草民的報紙。”報童的聲音含著稚嫩。
蕭銘頓時笑了起來,他倒是第一次聽到青州城還有人搶報紙的,他對趙龍說道:“交給府衙處置吧。”
說罷,便繼續向軍工坊去了。
這時老漢忽然對著他猛磕頭,哭喊道:“郎君饒命,老漢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一家老小就快餓死了,只是聽說紡織坊招收女工,我想自家孫女也能去,又捨不得手裡的買米錢才會如此,郎君饒命啊。”
聞言,蕭銘勒住了韁繩,奇怪道:“今年青州豐收,你家怎會還無米下鍋?”
接著蕭銘忽然感覺到此人的口音不是青州口音,於是問道:“你不是青州人?戶籍何在?”
老漢就怕別人提及此事,嚇得渾身顫抖。
這時趙龍怒道:“還不從實招來。”
老漢只得說道:“某是滑州人。”
“滑州人。”蕭銘皺了皺眉頭,這滑州就在現代的鄭州附近,他問道:“那你為何在此?”
趙龍這時忽然響起了什麼,說道:“殿下,前些日子府衙倒是收到滑州的緝捕令,讓青州府衙幫助緝捕一家五口人,還有畫像被一同送來。”
此話一出,老漢面如死灰,他搖頭苦笑,“沒想到逃到這青州,還是躲不過緝捕。”
蕭銘沒有理會趙龍,而是問道:“你們一家五口為何被緝捕?”
老漢苦嘆一聲,如今已經逃無可逃,他於是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趙龍忽然面露愧色,說道:“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這緝捕令倒是荒唐了。”
蕭銘這時說道:“你去府衙和展興昌核實此事,若是這老漢所說屬實,便放了他,若是無罪便妥善安置。”
趙龍點了點頭。
轉過頭,蕭銘對老漢說道:“若是真如老丈所說,這緝捕令在青州便是一張廢紙,老丈不必擔心。”
老漢聞言,頓時大喜,“謝謝郎君,謝謝郎君。”
報童此時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說道:“老丈你為何不早說,早說這報紙我就送給你了,不過你不必擔心,咱們青州是收流民的,而且在青州生活了兩年的流民都可以獲得青州戶籍,有了戶籍,你們便可以獲得土地了。”
老漢一臉的不可思議,吶吶自語道:“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