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孫醫官一直在使用蕭銘教的法子,不得不說,這蛆蟲倒是把傷者的爛肉清理的很幹淨,現在他又按照蕭銘說的辦法,使用酒精消毒,鮮肉覆蓋,每隔三個時辰更換一次的辦法。
這傷者似乎真的有了好轉的跡象。
“殿下,這些邪門歪……不,醫術,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孫醫官差點又說這是邪門歪道,立刻又更正過來。
其實蕭銘也捏了一把汗,他賭的就是這個時代環境優越,蚊蟲的身上的病菌相對少一些,而且這蛆蟲不是從廁所挖出來的,而是從一個爛雞蛋中找到的。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等時機成熟再告訴你吧。”蕭銘根本不解釋。
孫醫官很無奈,蕭銘不說,他也是無奈,畢竟這位是六州之主,堂堂皇子,總不能逼著他說,雖然他很想這麼做。
因為這對他來說,絕對是醫術上的一個突破。
“不過嘛,本王倒是可以教你更多的方法。”蕭銘忽然說道:“本王在博文學院中設立了醫學分類,孫醫官若是肯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學員,本王就教你,如何?”
孫醫官神色連連變幻,他這門手藝是父親傳下來的,而他又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會傳給孫子,外人是不傳的。
因為這是吃飯的本事,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殿下,這個恐怕老朽無能無力。”孫醫官婉言拒絕。
蕭銘登時不高興了,在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一個很無奈的事實,這吃飯的手藝,無論是醫術,還是小吃,這些人從來都不外傳,基本上是一代傳一代。
也正是以為如此,這些人對傳宗接代十分的看中,而且極度重男輕女,因為女人基本上不出面做營生,所以手藝也是傳男不傳女。
如此一來,這些人自然靠著祖輩傳下的手藝討生活,但是也造成了社會資源極度匱乏的情況。
這位孫醫官之所以能成為醫官,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青州城裡這位孫醫官也是鼎鼎有名的醫藥世家,除了他,沒了別人。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但是本王的醫術是不會藏著掖著的,凡是到博文學院學醫的人,本王都會傳授,而且本王相信,學成之後,他們不會輸給孫醫官的子子孫孫。”蕭銘朗聲說道。
孫醫官額頭上的汗頓時冒了出來,面前這位可是將六州豪族玩弄於手掌的人物,他一個小小醫藥世家怎麼經得住這位齊王的整治。
但是若是真的去了博文學院傳課授業,這又是違背祖宗家法的事情,一時間孫醫官犯了難。
見孫醫官神色猶豫,蕭銘心想自己的恩威並施有了效果。
他剛才只是嚇唬孫醫官,他是人,不是超人,傳授陸通等人化學,陳琦等人物理已經耗盡了他的精力。
此時真的無力再帶一個醫學分類,若是孫醫官去了就不同了,至少他可以傳授一些基本的醫藥知識。
而自己只需要將科技庫中的醫藥知識抄錄下來給他研究就行了。
他不指望立刻短時間青州的醫術水平能達到什麼程度,只需要這些人懂了一些簡單的外科知識便可以。
畢竟他不想自己計程車兵僅僅因為一點小傷就命喪黃泉。
正在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道翠綠的身影進了醫館,卻是綠蘿過來了。
她走到蕭銘面前,附耳對蕭銘輕輕了一句話,蕭銘神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