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木說道:“若是如此,等回到長安,我們就向皇上告齊王一狀。”
“呵呵,你想的太簡單了,如今死無對證,誰來證明?”平陽公主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輕輕放下窗簾,暗道,“若是再給蕭銘幾年時間,這大渝國的皇位之爭恐怕又將出現不同的變數,有趣。”
與此同時,青州城秦家。
秦川雲並沒有因為王家覆滅而興奮,相反,王成籌和王成恆二人在東市被斬首示眾的時候,他只感覺到一陣背後發涼,彷彿下一次斷頭臺上的將是他一樣。
“爹,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望著來回在屋內踱步的秦川雲,秦牧膽戰心驚地問道,親眼看見青州一代梟雄王成籌人頭落地,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王成籌死不瞑目的眼睛。
秦川雲停下腳步,“還能怎麼辦?你難道現在還看不出殿下的心思嗎?他要的是他的封地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他的統治,王家明裡暗裡和他作對,他一清二楚,這次是殺雞儆猴。”
“爹,那下一個會是我們秦家嗎?”秦牧顫巍巍地問道。
秦川雲沉默了,咬了咬牙,他說道:“不,我們絕對不能做一下個王家,你跟我現在就去見殿下。”
秦牧點了點頭,跟著秦川雲向齊王府而去,半路上,二人正遇見了回來的蕭銘。
“殿下,秦某有罪!”秦川雲見到蕭銘,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街上,秦川雲這一跪讓不少商人百姓駐留看熱鬧。
蕭銘打量著一眼秦川雲父子,說道:“你們二人起來,這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有什麼事,跟本王回王府再說。”
龐玉坤暗自點頭,看來這秦川雲後知後覺,如今是回過味來了。
眾人回到王府,蕭銘和龐玉坤一同在正殿接見秦家父子。
現在蕭銘準備將削弱豪族的政策直接擺上了臺面,因為力量的對比已經發生了變化。
“秦員外,何事讓你如此緊張。”蕭銘明知顧問。
“草民有罪,管束族人不嚴,在六州族人多有觸犯律法之事,還請殿下責罰。”秦川雲面露沉痛之色。
龐玉坤和蕭銘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龐玉坤說道:“秦員外,你就不要拐彎抹角了,你這次來的目的無非是害怕秦家和王家是同樣的下場。”
秦川雲一怔,接著緩緩點了點頭。
秦牧這時在蕭銘面前跪下,說道:“殿下,草民以前大不敬,竟然和殿下稱兄道弟,實在該死。”
“起來吧。”蕭銘淡淡說道,“既然你們來了,自然是清楚本王容不得封地上有不聽話的豪族。”
秦川雲和秦牧同時點了點頭。
蕭銘繼續說道:“本王並非好殺之人,否則王家數千口人如今早已人頭落地,你們是本王的子民,若是肯能否安分在封地上生活,本王自然不會對你們如何?遣散部曲,將霸佔百姓的田産還回去,從今以後安安穩穩在封地上做生意,你們秦家自可安然無虞。”
以前豪族不僅壟斷封地的經濟命脈,而且還參與政務,六州之中的官員不少都為他們做事。
現在蕭銘是將他們參與政務的條件隔絕了,從此以後,他們只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