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青州城內?”魏王驚訝道。
青年點了點頭,“我還去了青州城外的工坊區,奈何那裡戒備森嚴,外人很難進入。”
曹禺這時候說道:“世子殿下,這有何難?五千甲士足以蕩平青州城,我這就帶人為殿下開路!”
“曹將軍不得魯莽。”青年神色嚴肅,“齊王固然實力弱小,但他畢竟是皇子,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他是皇子之身。”
魏王聞言,悲切地看了眼青年,說道:“羽兒,在我眼裡,蕭文軒從來都不是大渝國的皇帝,而那些皇子更不是大渝國的皇子,那皇位本來就屬於你的父親,而你才是大渝國的皇子。”
“三皇叔,成王敗寇,這就是皇權之爭,你又何必著相,如今大渝國真正的敵人是蠻族,他們才是漢人數千年來最強大的敵人,如果我的父親還活著,他也不會願意看見兄弟相殘的。”白衣青年勸道。
“羽兒,你的想法還是太幼稚,和呼延拓部落交往這麼長時間以來,從各方面看,如今的蠻族已經是一個國力不弱於大渝國的王朝,可是你如今看看大渝國,藩王眾多,各自為戰,一盤散沙,門閥士族掌控朝政,地方豪族割據鄉裡,如果大渝國上下不能同心協力,如何抵擋蠻族的鐵騎。”魏王朗聲說道。
頓了一下,魏王繼續說道:“我想來想去,唯一能夠消滅門閥士族的不是政治,而是戰爭,一場徹底的清洗。”
白衣青年沉默良久,終究一聲嘆息,“三皇叔,你的話和當年父親的話一模一樣,只是這話你我二人說說便罷了,切勿與外人說,否則那便是群起而攻之,父親便是前車之鑒。”
魏王望著滾滾而去的江水,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似乎不想再提及如此沉重的話題,白衣青年忽然笑道:“三皇叔,這個齊王倒是有意思,在青州城我看見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商會,專利司,屯田的軍隊,這個齊王真的不同一般。”
“是不同一般,他剛剛訛詐了我了十萬奴隸,二百萬石的糧食,我魏地雖然富裕,但是這些東西倒是也不少。”
白衣青年的興趣更高了,“沒想到三皇叔也在他手裡吃了虧,不過拿這些交易,倒不是不用擔心密信之事暴露了,畢竟交易完成,他也是同謀了。”
“恩,正是如此,我才答應他,我還嚇唬他來著,不過這小子變了不少,竟然說青州兵雖弱,但也敢一戰,哈哈,有血性,我倒是有些開始喜歡這個小子了。”魏王哈哈大笑。
白衣青年笑道:“這個齊王在我看來不同於其他皇子,說不定他還能給我們帶來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魏王笑著笑著,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不過無論怎樣,他都是我們的擋路石,現在他對我們還有用處,但最若有一天兵戈相向,我們也不能手下留情。”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他看向青州城,龐大的船隊開始緩緩移動,只是總有他一種感覺,這個齊王將來會是他們將來的勁敵。
岸邊,一個騎兵向南方疾馳而去,他將魏王調集奴隸的命令傳到了魏地,十萬奴隸從魏地的各個城池中彙聚到金陵,乘坐著船隻開始分批向青州而去。
魏王離開的第十天,第一批奴隸和糧食抵達了青州,這一共是一萬人和五十萬石糧食。
望著來自魏王封地的巨大戰船,蕭銘心中感慨,這魏王的水軍還真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