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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樁連續死人的詭異案件,還牽扯上三十年前一樁少女失蹤案,自然成了大小媒體炒作的熱點,迅速轟動全日本。作為證人,吳天和李局長堅決要求不得把他們的身份資訊曝光,不然他們將拒絕作證。因而不管媒體怎麼猜測,兩個重要證人的身份始終未出現官方法說,他們也未在鏡頭前露面。
吳天透過警方給他們安排的翻譯,瞭解外邊的事態發展,在白雲子更新完最後一段,渡邊一郎自殺之後,那篇詭異的小說就消失了,可能是作者刪除了它。原文刪了,網上其它地方總該有轉載吧?然而翻譯回答他的是“沒有”。首先這篇小說閱讀量並不高,其次日本人沒有隨便轉載的習慣。
一篇閱讀量不怎麼樣的小說,碰巧被故事原型們看到了,無巧不成書啊!之後,吳天從水野肅那裡瞭解到,警方在除渡邊外的四人的電子郵箱中分別發現了一封陌生人郵件,內容是個網址,就是那篇小說的連結。透過ip地址,發現是部手機,號碼已停機,手機也不見蹤影。
找不到作者,水野肅很惆悵,雖然明知這個作者與件案必有牽連,但只能作罷。法律是不會相信神奇的“預言”的,辦案的人也全想不通,作者是如何預知了每個人的死亡?因為太過詭異,這一細節沒有向大眾公開。
而對水野肅個人來說,斷了作者這條線索,等於他再也無法得知姐姐在哪裡。三十年來,家人把姐姐當作失蹤者來懷念,盡管早已猜到她已不在人世,案件曝光只是證實了猜測。水野想把姐姐的屍骨找回來加以安葬,可審訊得知,渡邊確實不知道屍體最後怎麼了,而知道的人已經死去,因而那個作者成為瞭解全部真相的最後希望。
“我一直在想那個人是誰。”水野肅與吳天聊起案件時說道,“他如此瞭解細節,肯定不是目擊者。難道渡邊他們說了謊,隱藏了第六個兇手?”
“他們沒有必要隱藏他吧。”吳天分析說,“都已經面臨死亡,他們不可能再為別人掩飾,說的該是實話了。兇手只有五人。”
水野肅贊同這種看法。
吳天看著水野警官,故意說道:“不過我有個疑點,田中為什麼要去公園?”
“誰知道呢?”水野肅笑笑道。
“我聽說並沒有找到田中的手機,你怎麼看?”吳天再試探著問。
水野警官回答:“你說的疑點,我也發現了,在現場沒找到手機。也許田中在別的地方把它弄丟了吧?”
“確實有這種可能。”吳天眯眼笑,不敢再問了。
兩人結束了透過翻譯進行的對話。
身份證到期,案子已經了結得差不多,吳天和李局長收拾行裝,準備回國。李局長悶悶不樂。
“為什麼老是遇到兇險的事呢?”這些天,李局長叨唸不忘的就是這個問題。
吳天邊把衣服往行李箱內裝,邊說:“要不找個來算算?掛點吉祥物在身上?”
“呸!”李局長對這些玩意兒依舊嗤之以鼻,“那些算命的應該給自己先算算,為什麼自己流落街頭當個算命的?他們要是知道哪裡能發財,為什麼自己不去發,辛辛苦苦騙那點老太婆的買菜錢?”
“那為什麼每次出國都碰上兇殺案?局長如何解釋?”吳天考問道。
其實吳天心裡嘀咕著,李局長還真是個鎮妖之物,跟他出去只遇上兇殺案,而自己單獨出去,則遇上恐怖襲擊。說到底,是自己連累了李局長吧!
李局長撇嘴鄙夷道:“所以說小吳啊!你的覺悟和科學觀還有待提高。走在蛇窩附近,遇見蛇很正常。走在虎山上,遇見老虎的機率是不是也很高呢?印度和日本是什麼樣的國家?一個是強奸之國,警察跟流氓一樣;一個是小鬼子的老巢。這兩個國家,能是好國家嗎?所以下次,我們去一個文明之國,沒有犯罪的世外桃源。”
吳天覺得,只要是他去的地方,就沒有安寧的。李局長蛇窩、虎山的比喻很對,自己是個與鬼神打交道的異人,跟他走在一起,碰上神秘事件再正常不過。
回國之後,吳天別的地方不去,首先去了法緣寺找梵天。那個替身沒死,而且變得強大了,吳天很上心,必須找梵天問個清楚。
聽完吳天講述,梵天萬年如一日地面帶微笑,“你的擔心是什麼呢?”
“他會取代我嗎?”吳天憂心忡忡道,“如果大家都承認他才是吳天,我成什麼了?他是你創造的,把他收回去吧!他一定會害我,我不消失,他無法獲取我的身份。”
“你憑什麼證明這個身份屬於你呢?”雲端上,梵天微笑道。
“我……”吳天語塞,似乎陷入了個哲學困境——拿什麼證明自己是自己。所有的證據、身份證、檔案、親人……都不能證明他就是吳天。“大家不都這麼認為嗎?我是吳天。他們之所以認為我是吳天,是因為我告訴他們,我就是吳天。如果有一天,有人說他才是吳天,這些人就會懷疑困惑。如果他們信了他,我就不是吳天了。那麼我是誰?”
梵天的聲音回響,“有些人活在世上總會産生這些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活著幹什麼……一旦産生,思想就會困惑。找不到答案,會對人生産生懷疑。所以這樣的人需要信仰,信仰是他們存在的理由、活著的方向。現在你已經産生這樣的疑問了,找到答案了嗎?或者說找到了信仰?那個替身也有過這樣的疑問。”
“信仰並不是指宗教,而是一種目標。他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我,獲取一個身份嗎?這是他追尋的信仰,一個存在方式?”吳天不服,“他已經成為了活在世上的人,所以誰都無權阻止他追尋自我嗎?可他找到了自我,我就會消失。”
梵天繼續微笑,“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自己怎會傷害自己,對自己做不利的事呢?他也不會的。”
盡管梵天說替身不會害他,吳天還是放不下心。替身對他表現出的敵意和攻擊性,就是把抵在自己背心的尖刀。他的擔憂,神是不會理解的,在神眼裡眾人平等,替身追求存在感是合理的,就像人類看待兩頭野獸打架,誰也不幫,旁觀看個熱鬧。
出了法緣寺大門,立刻有算命的圍上來,看他印堂發黑,要給他算一卦。在佛教寺廟內外設有看相算命的攤點,也算中國特色了,保不準哪日教堂和清真寺內外也會有,到了那天,才稱得上實現宗教大和諧。兼融本土文化,不排外,不侵犯他人信教與不信教、信什麼教的自由,不以自己的戒律強求他人,這才是和平的宗教。
吳天避開這些算命者,他邊走邊張開左手手掌,雖換了身體,可濕婆留下的標記依然在手心。這東西似乎是隨著靈魂轉移的,吳天記得這具身體上原本沒有這記號,這也是他與替身唯一的區別了。
“如果真到了他要取代我的那天,我能證明自己的,只有這個了。”吳天對著六芒星記號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