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們?”吳天似得了提示,想到了什麼,“是……是有人告訴我們。”
“誰說的?”水野肅立即敏感地追問。
“是個小說作者。”渡邊一郎接過話道,“已經死了兩個人,不能再隱瞞了。警官,你一定要查清這個人是誰!”
渡邊一郎把網上的小說翻給水野肅過目。“因為他說秋原君會死在廁所裡,我們看見秋原君溺在水盆,便以為他死了,所以沒有搶救。是我們中了圈套,按小吳所說,當時秋原君的溺水時間並不長,也許還救得回來!”渡邊說著,內疚地痛哭起來。
水野警官見他情緒失控,好言安撫,請他到外邊休息,吳天也跟著出去了。
“情況怎麼樣?水野警官問了什麼。”
“秋原怎麼死的?謀殺?還是意外?這裡沒僕人應該是他們自己滑例,跌入水盆裡的吧?“
吳天和渡邊出房門,其他人就圍上來詢問,除了李局長,吳天從他們眼裡看到了恐懼。
水野肅發出輕咳,使眾人安靜。
“水野警官,秋原是意外死,還是謀殺?”眾人都很關心。
“現在還不能給出結論。”水野肅說道,“我得先弄清件事,這篇小說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警官出示手機上的網頁。
鬧嚷的幾人一下子沉默了,低頭迴避警官目光。
“這麼說,是真的了。”水野警官自己給自己點頭。
“已經過了三十年,早過了時效期。”田中激動。
“是啊!過了時效期,就算證據確鑿,也不能對你們提起控訴了。所以你們怕什麼呢?把實情說出來,我才能找到這個作者。”水野警官嚴肅地說。
哪怕已經過了時效期,但要把一件罪行向警察坦白,還是使人心生車。渡邊幾人畏縮不肯說。
“這個作者就算不是兇手,也與兇手有莫大關系。你們不提供線索,我如何消除你們的恐懼呢?”水野肅鄙視地對他們搖頭。
“我們會告訴你的!”渡邊一郎恐懼地請求。
渡邊與日向、田中一起講述三十年前的事發經過。哪年,日向、田中、秋原、左藤遇上了名女學生,他們騷擾她,女學生不從,他們便暴力相向,下手過重,把人打死了。渡邊是後來才加入的,不過他目睹了大半過程,沒有報警,因為他們是好朋友。
“你們只打了人,沒有做別的?”水野肅猜疑地問,“你們的講述與水說裡寫的有部分不同。”
“那是虛構!”渡邊立刻喊,“我們講的都是實情。已過了時效期,我們也成了老頭子,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而這個作者,為了吸引眼球,添油加醋不奇怪。”
“誰真誰假,我會調查。”水野警官冷冰冰道,“對你們這種人,我真的同情不起來,但破案是我職責所在。再問你們一個問題,屍體在哪裡?”
“屍體?”還活著的三個當事人面面相覷,“我們不知道。最後處理屍體的是左藤和秋原,左藤開他父親的車,運走了屍體。我們不知道他們把屍體藏了哪兒。”
“左藤和秋原都死了。”水野警官失望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好好休息。”水野肅收起各種資料,帶上其他警員告辭。
渡邊和他的朋友們把警察送出門。回到靈堂,只剩哀嘆。今天起,靈堂又得多個死者。吳天沒聽懂他們剛在說什麼,和李局長都覺得很累了,回房間睡覺。
此刻天已快亮,吳天並未睡多久,朦朧中被渡邊的尖叫聲驚醒。
“怎麼了?”並未入睡的日向等人趕緊問。
渡邊一郎已經六神無主,拿著手機地說,“又更新了!這次……這次會死的是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