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一個星期吧!東京和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吳天問。
渡邊一郎回頭傻笑,“我也剛回日本,就像剛從監獄裡放出,外邊的世界都不認識了,不敢給你們介紹。但我有幾個兒時玩伴,明天我把他們介紹給你們,他們一直住在日本,什麼都知道。”
“勞你費心了。”吳天先道了謝。
渡邊一郎笑得開心,能陪他說話,就是對他最好的感謝。
吳天心生憐憫,渡邊一郎是個可憐人,雖不知他為什麼流落異國,但在外漂泊幾十年,回來後沒了家人,也沒結婚,連工作和保險都沒有,守著舊房子,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淒冷吧?
渡邊一郎叫了外賣,三個人就這麼吃了晚飯。日本的電視節目,吳天和李局長看不懂,於是三人就聊起天。聊到晚上十點,覺得睏了,回臥室睡覺。由於旅途勞頓,吳天很快進入夢鄉。
“救命——救命——”
突然傳來的呼喊,把吳天從睡夢中驚醒。他嚇得坐起來,李局長也驚醒了。
“是渡邊在叫!快去看看!”李局長掀了蓋在身上的毯子,就往隔壁房間跑。“怎麼回事?小偷嗎?”胖子邊跑邊大聲喊,以嚇退可能存在的不速之客。
隔壁房間,渡邊一郎驚恐地奔出,看到他們來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李局長的胳膊,“來了!她來了!在敲門!”
“敲門?”李局長注意聽動靜。
吳天也安靜地聽。
“哪有人敲門?你在做夢吧?”李局長把他搖了兩下,讓他清醒。
而渡邊此刻清醒無比,全無朦朧睡意,他一臉冷汗,指著樓下的大門,驚恐道:“聽啊!正在敲!是她!她來了!她每晚都來!我不敢開門!”
李局長茫然不懂。
吳天並沒有聽到敲門聲,看渡邊害怕如此,必須弄個清楚才能讓他安心。他走下樓梯,寧靜的午夜除了渡邊的驚喊,就只剩他踩過幹木板發出的吱吱聲了。吳天以天眼警惕觀察,然而沒有發現任何邪氣,也沒看到鬼魂之類的東西,他拉開大門,緊張過度的渡邊嚇得輕叫了聲。但門外什麼都沒有,只有夜風灌入屋內。渡邊確認沒有他說的敲門者後,鬆了口氣,癱坐於地板上。
“我就說沒人敲門吧!老兄,你有幻聽吧?”李局長兩手背在身後,不以為然道,“還說天天有人敲門?你膽子大點,自己開門去看,不就早真相大白了?”
“不!不是人在敲門!我確實聽到了!”渡邊一郎抓著李局長的衣角,求他相信。
李局長樂了,“難不成是鬼?我們中國人說,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渡邊老兄,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啊?”
本來玩笑的一句話,把渡邊一郎嚇得臉色蒼白。
吳天在門口張望了會兒,確實沒發現可疑。李局長鬼神不侵,他什麼都沒看到聽到,很正常;但自己開了天眼的,同樣沒有發現,就有些可疑了。要麼是渡邊說謊或幻聽,要麼就是自己的特異功能失靈了。
“渡邊先生,你認為是誰在敲門?”吳天回頭問,“說給我們聽聽吧!我和李局長都是八字極硬的人,鬼都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