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得藏起來。我們晚上再說。”維傑急切說道。說罷已消失不見。
吳天看向四周,神域的神光對映出的如彩雲的光團,依舊籠罩著瓦拉納西。他松開手,把城隍官印放入揹包,再抬頭看時,所有彩雲都不見了,只有東方的魚肚白還亮著。
天亮後,吳天顧不上聯系那位承諾有忙必幫的馬勇大師了,他得先報警。讓倩德拉帶他去警察局。倩德拉對昨晚吳天見到她父親的事全然不知,很不情願帶路。她咕噥著,報警是浪費時間,警察不會負責的。她父親失蹤時,同村人就報了警,警察不僅不去尋人,還給他們臉色看。
那也沒辦法,報警是必需的。吳天並不指望印度警察能破案,他覺得還應立刻通知大使館。
進了警察局,走前邊的倩德拉對著埋頭寫字的警員沒好氣地冷冷一句,“我要報案。”
鬼畫著圓珠筆的警員抬眼看是什麼人,一下子被倩德拉身上的屎尿之氣燻得掩鼻。“哪來的乞丐,怎麼進來的?”警員叫嚷著要趕人。
吳天趕緊從倩德拉身後竄上,對警員大喊,“是我要報案!她是我的領路人。”
警員見是個外國人,在臭氣中強露微笑,“早說啊!好,好的,請坐。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同伴被綁架了!就在昨晚!”吳天急道。
一聽是綁架大案,還是外國人被綁,警員不敢怠慢,立即開始記錄,又拿出張表格給吳天填寫。
吳天在表內填上自己和李局長的情況,裡邊有年齡欄,吳天前不久才看到李局長的出生年月,算了下,給他填上了。
警員接過表格,看了眼,露出驚訝之色,“又是三十七歲?”他無意中唸了句。
“什麼又是?三十七歲怎麼了?”吳天敏感地反問。
既然已經出了口,警員已無意隱瞞,這也並非秘密,答道:“今年我接到的報案裡,幾個失蹤者都是三十七歲,其中也有外國人。”
“是嗎?”吳天立刻警覺,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說不定有聯系。
哪料,他還沒細想,旁邊倩德拉歇斯底裡地大叫起來,“我爸爸今年也是三十七歲!兩年前他就失蹤了!給我看看!”倩德拉叫喊著,就去搶奪那張表。
“你爸爸失蹤與這有什麼關系?都兩年前了,我說的是今年!”警員邊護著紙張,邊把倩德拉推開。
但他哪搶得過已經瘋狂的倩德拉,哪怕把紙扯碎,她也要搶到。“滋”的聲,紙斷了兩截,倩德拉正好搶到有出生日期的那半,她看了,立刻呆住,雙眼直愣不動。
“把這個瘋子趕出去!”警員大叫,其他警察趕到。
吳天賠禮道歉,護著倩德拉,防她被傷到。倩德拉被抓住,輕出警局大門,吳天只好跟上她,都不能在局子裡呆了。倩德拉不吵不鬧,甚至有點木訥,呆呆不知所措。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吳天拉著她問,她情況不對勁。
倩德拉在他的呼喚下有了反應。她恢複激動,展開被捏皺的半張表格,“這是不是神的暗示啊?他們一定有聯系!我爸爸……我爸爸的生日也是一九七九年七月十九日!為什麼會這樣?警察說失蹤的人都是同年的!哪有這麼巧!是不是有陰謀?有罪惡在裡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