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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位子,不坐白不坐,三個人擠進兩個人的座位空間,其中李局長佔了一半,把吳天和羅福祥兩個瘦子擠得肩壓肩,差點只能側身坐了。
“我說老羅,你那座破廟找著沒有?”祭祀尚未開始,李局長找話聊天。
羅福祥苦笑,“我已經發動公司在瓦拉納西的員工都去找了,找到就給重賞。哎,瓦拉納西這麼點大,怎就找不到呢?”
“老羅,我就說過,那是大神躲著不想見你,才讓你找不著。”李局長拍著羅福祥的肩膀說。
羅福祥一臉認真,向從來不信神的李局長請教,“為什麼啊?為什麼不見我?神是不會躲著他的信徒的。”
“你是他的信徒嗎?”李局長擺出嚴肅的批評小同志般的面孔,“聽我的,把你兜裡的《古蘭經》、《聖經》、《金剛經》什麼的,全都扔了,做個一心一意的信徒,立馬能找到他!”
“真的?”羅福祥表情天真。
要是真的,吳天立刻剃發當和尚去。
李宗耀的話能聽嗎?吳天都聽不下去了,趕緊插話,“局長,老羅信什麼是他的事。憲法規定,公民有信教或不信教的自由,有信這個教的自由,也有信那個教的自由,當然也有所有教一起信的自由。身為國家幹部,別帶頭違反憲法。”
“身為國家幹部,破除封建迷信是他應盡的義務。”李局長跟羅福祥開玩笑,什麼一心一意就能找到神,他自己都沒信過。
不過羅福祥到是對任何意見都不拒絕,還真有所思考了。
號角聲響,祭祀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一字排開的祭司手持銅鈴,搖得叮叮當當,另一隻手或舉燈舞動,或撒出顆粒狀不知名物質。祭司表情肅穆,卻不古板,讓人覺得不可親近又極具親和。
“其實恆河邊的夜祭並不針對具體哪位神。”羅福祥自詡宗教通,給兩個無神論者當起解說,“它的祭祀物件是以毗濕奴、濕婆、梵天為首的印度教所有神明。印度教有多少神明呢?據說有幾千個,還有說有多少印度人,就有多少印度神。我們看到的祭祀每天都是這幾個流程,千篇一律,可每天前來觀看的,依舊人山人海,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什麼信仰?還有力量?”李局長的不屑脫口而出。
吳天捂臉,他阻止不了李局長了。周圍全是信徒,他怕被看出與這家夥是一夥的,慶幸中再慶幸,印度人聽不懂漢語。
“你從表演裡看到了信仰?修行水平太高了!”李局長嘖嘖搖頭,“什麼祭祀?就是用來吸引遊客的表演而已,花裡胡哨,我回引鳳縣也給你弄一個!”
羅福祥不贊同,“如此神聖的儀式被你說成表演,不懂欣賞!”
“你都說‘欣賞’了,說明在你潛意識裡,還是認為它是表演嘛!信仰是用來欣賞的?”李局長抓住話中空子往裡鑽,“你仔細看這些祭司,哪個不是五官端正的帥哥?為什麼選年輕的長得帥的?不就是給人看嘛!要是又老又醜,那些外國遊客哪捨得按快門的力氣?外國人不拍照,瓦拉納西的名聲怎麼傳播?這些都是包裝,是宣傳策略,懂不懂?你們信教的不是最忌諱拍照嗎?這不許拍,那不許拍,為什麼這裡的祭祀可以隨便拍?因為他們自己都沒把這些當宗教儀式。只有你這種人傻錢多的外國人才當回事。”
“你……”羅福祥被說得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吳天做和事佬,安慰他別把李局長的話當回事,他搞政治的,就是嘴厲害。李局長則小得意,盤算怎麼把迷信分子駁倒,使其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