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顯然這件事雖然當初沒被偵破,但是朱迪明察暗訪之後,將兇手鎖定給了陶旳彪,無力的是,他無法透過正常手段來報仇,陶旳彪有著黑道背景,當初有著許多的罪行,別的不說,在走私上那就是罪不可恕,只是朱家不識,惹了不該惹的人,原本就打算金盆洗手的陶旳彪更是在國外一度蟄伏起來,朱迪徹底沒了辦法。
時隔多年以後,他得報此仇,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這一切一聯系起來,我所有的謎團瞬間迎刃而解,此外,陶旳彪在揪出朱迪之後自然逃脫不了,最終自首了,為了陶心而贖罪,為了她的母親而贖罪,李姨也已經被判刑了,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聽完這一驚險的經歷,我感覺人生如此的可笑,人性如此的骯髒,這一連串的罪行,卻是害了那麼多人。
朱迪這條線,還順藤摸瓜,抓住了一個販毒集團,也就是當初朱迪栽贓的倚仗,朱迪算是得到了報應,可是陶心呢?她又是怎麼回事,她如今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個人,我為她感到無比的同情。
根據於倩的闡述,駱瀟湘走的有些蹊蹺,在照顧我的那段時間裡,表現得異常悲傷,而且對我無微不至,後來卻突然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她不會忘記最後一天駱瀟湘的表情,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絕望,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看來我解開一道謎題,又遭遇了新的謎題。
我那一幹為我牽腸掛肚的朋友當然不用說了,最讓人心疼的莫過於我的父母,在這中間,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不過也有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吳垢和蘇媛已經結婚了,薛龍也結婚了,這同樣成為了我的遺憾,我錯過了這兩場婚禮。
我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心中默默祈禱,為他們送去了最美好的祝願。
我在她的幫助下,將這層層面紗一點一點地揭開,而這所有的背後,卻始終沒有她自己的故事,我低聲問道,“那你呢?”
“我嘛,沒什麼,也就那樣啦!”
“到底哪樣?”我有些急了。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我欲言又止,最終作罷了,或許她不想告訴我,我沒有再逼迫她。
……
重新躺回病床上,我如釋重負,從未有過的如此輕松愉快。
她走了,我也算安心了,然而此時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
第二天,我很快就被屋子的動靜吵醒,於倩一大早就提著東西進屋了,簡單的洗漱過後,她為我盛上熱騰騰的魚湯,然後又是配了稀飯,顯然這都是自己做的,而且還在養胃,我都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切溫柔與關切的背後,我如何去償還?
一早上,幾乎所有在意我的人都來看我,我享受了所有人的歡聲笑語,玩笑間,一眨眼就到了中午,而我的父母也終於安心了,我能夠重生,點燃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那逗留在臉上的滄桑,也在不經意間,倉皇逃脫,彷彿一下子,有了朝氣和活力。
漸漸地人都散場了,在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終於說服了爸媽,他們走的比較安心,吳垢也是如此,父母親自讓他安心,我也徹底穩定了下來。
藉著眾人離開的空檔,我悄悄地聯絡了趙沫,她算是離開最晚的,不過她並未真正離開,而是在於倩出去的時候,再次回來了。
她語氣冰冷,“想知道什麼?”
“關于于倩的一切。”
“她沒有跟你嗎?”
我搖了搖頭,眼神充滿了懇求,“她什麼都沒說。”
“曾經有人為了愛願意背叛整個世界,顯然於倩就是這樣的型別。你車禍出的也真是趕巧哇,什麼日子不好,非得在她訂婚的那一天,第一時間聽到你的訊息,你以為她還能安安心心地等到訂婚結束嗎?剛到一半,她為了你不顧一切地趕往醫院,然而那一刻,一個男人的心徹徹底底被傷透了,我一直很納悶,你究竟有哪一點值得她這樣做?”
我沒有吱聲,已經木訥,她頓了頓,繼續開口,“因為這樣的影響,她跟黃居藍徹底決裂了,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隨之化為烏有,她的花仙子已經不再屬於她,她事業沒了,這是她為了你而搭進去的全部。過了很久,我們所有人都勸她,勸她不要再管你這個植物人了,不要再管你這個廢物了,不要再如此了,她不答應,不答應!她一直堅信你一定會活過來的。”
“四處幫你找醫生,每天無微不至地照顧你,每天幫你擦身子,幫你鍛煉肢體運動,陪你說話,企圖喚醒你,而你呢?不負責任地昏睡了五個月,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在昨天醒來了,哦,對了,她為了照顧你,還在附近租了間房……我已經不想再說太多,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你知道該如何做。”
她長舒了一口氣,“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對男人好到這樣的地步,而這個男人卻一直不為所動,也許你比誰都瞭解她,也許你比誰都不瞭解她,你懦弱,不自信,不敢接受她,不敢直視自己,我只想問,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即便你配不上她,你也不能如此折磨她!!!”
“你不是有其他女人嗎?欸!陶心呢?你病死垂危的時候她在哪裡?駱瀟湘?看到你沒有醒來的希望時,偷偷摸摸地離開,這就是你愛的女人?為什麼你能愛上這樣的女人,卻永遠看不清身邊最在乎你的人。”
“好自為之!”她的眼神如此幽怨,這種生不如此的斥責我無言以對。
我有什麼資格?是啊!錯過了這麼久,我又幹了這麼多混蛋事,我到底有什麼資格來佔有她?太過可笑,真是愚蠢之極。
我憤怒,不甘,努力捶打著自己,我為什麼是這樣的人!
……
她回來了,給我帶來了午餐,看著狼狽不堪的我,笑了笑,“吳塵,起來吃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