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責任重大,我跟每一桌的客人都客套了一番,每桌都喝酒,換來的只是一句“恭喜恭喜!”
我的心裡是高興的,只要有客人,哪怕自己吃點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完了全場,我又被按倒在熟人的酒桌上,一個半價讓他們的消費意識完全喪失了,沒有了固定的消費觀。
聊天之餘,我被推出來了,有人提出當初我做駐唱的時候聲音很不錯,因此想要我獻唱一首。
我沒有拒絕,只是在思考,有哪一首歌比較符合此刻的形式。
稍微醞釀,我想起來目前比較火熱的一首歌曲。
太理智的消費對不對成夜不睡
沒一句說的對也很對這個年歲
有愛的人不追還鬥嘴顯得般配
有時也為自己感到慚愧
穿的也不算貴黑白灰盡量自費
被自己往裡推動動嘴也能後退
總會被動吃虧不防備深知有罪
我現在要開始表現傷悲和承認理虧
人文和法規
其實都算是有理想啊
都是廢寢食忘啊
有深度有主張啊
難免會累會慌
難免也會迷茫
……
簡單的一首快歌《有理想》送給了大家,換來了不知是真心還是禮性的回饋,但我的內心是自豪的。這首歌更像是在描述我,一個懷揣著理想卻又坎坷的人。
歡樂之餘,我突然被一陣躁動吸引住了,順著看去,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我幾步跑過去,撥開緊張的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駱瀟湘,只見她臉色煞白,那種疼痛感幾乎讓她昏厥,我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將她抱起,隨後往屋外而去。
雖然喝了一些酒,但我此刻仍舊是清醒的,我也來不及擔憂是否酒駕的事了,畢竟人命關天,我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車子裡,立馬朝著最近的醫院而去。
我嘗試與她溝通,尋問她到底怎麼了,結果她連回答我的力氣都沒有。
……
醫院裡,我焦急地等待著,我已經很久沒有為一個人這樣擔憂過了,對於這個小妞,給我的定義就是一個亦近亦遠的朋友,我們可以稱兄道弟,也可以拳腳相向,不過一直以來都是跟我針尖對麥芒地對著幹。
今晚我特地邀請了她,她也算是酒吧的常客,長期的混跡她早已在我心中樹立起了一個吧神的稱號,因為我也就沒太搭理她,結果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
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了回應!
“醫生,她怎麼樣了,是什麼病,嚴重嗎?”
“你是病人家屬?”
我點了點頭,隨後渴求地看著醫生,他對我說道:“胃出血,不過現在已經沒大礙了,輕度,胃粘膜損傷,是由長期的飲酒造成的,一個女孩子根本就不該喝那麼多酒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嗎?以後你可得注意了,不要讓她喝酒了,要喝的話也要控制,尤其是烈酒!接下來就好好養病吧!”
打從第一次見面,她就是個酒壇子,今日果然應驗了,既然是在我酒吧出現的狀況,我自然會負責,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兩點了,我來到病房,看了看此刻飽受折磨卻是對自我封閉的駱瀟湘,輕嘆一聲,然後便守在了此處,我會等到她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