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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載著我,瘋狂地逃離了這個酒吧,車子的轟鳴聲,驚擾瞭如此寧靜的夜晚,我枯坐在副駕駛,愣愣出神。窗外刮來陣陣冷風,我卻渾然不覺,任憑秋夜的涼風對我無情摧殘。我的腦子很亂,煩惱這個飽受爭議的世界,無奈這種必須割捨的情感。
陶心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看我,心疼的說道:“吳塵,把車窗關上吧,別吹感冒了。”
我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她,惆悵的我從兜裡掏出半包褶皺的香煙,折騰半天,才從煙殼中抽出一支,卻怎麼也點不著,無奈的我只好低著頭,將香煙點燃,享受地抽了起來,指間紅亮的煙火在黑夜中顯得形單影只,渺小而脆弱。我開始不再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說,都市中的煙火根本無法燎原,火苗還沒竄出來就被撲滅了。
一路上,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藉著香煙來掩蓋心中的苦悶,直到陶心停好車子,將我安全地送達樓下。我開啟車門,點燃了第四支煙,陶心終於向我發難了,她關緊車門,大步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我叼在嘴裡的香煙,如同擲鐵餅一般甩出很遠很遠,火星在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然後在地面翻滾,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
陶心死死地捏著拳頭,憤怒地看著我,吼道:“吳塵,你心裡有什麼不快直接說出來可以嗎?如果你是因為早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可以嗎?但請你不要這樣一直抽煙,什麼都不說。”
我冷笑一聲,抵禦心中不快的防線瞬間坍塌,然後情緒激動地看著她:“道歉,你跟我說道歉?難道這種欺騙在你看來無關緊要嗎?”
“欺騙?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陶心死死地咬著牙。
我搖了搖頭,“真是可笑,虧我還以為你真的想去看看我的工作環境,然後像個傻子一樣領著你去我的公司,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犯那種低階的錯誤,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做法在公司是不可取的,你去幹嘛了?跟谷青見面,簽訂合同,難道這在你的眼中還不算欺騙嗎?不算利用嗎?”
陶心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眼如同決堤的洪流,淚水洶湧而出,一字一句地咬著牙對我說道:“吳塵,我只是想讓我的愛人工作輕松一點,業績好一點,難道我有錯嗎?還是你認為我是為了那一丁點卑微的廣告費?”
此時的我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歇斯底裡的大吼,“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為了我?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昨天才去報到,今天才上班,你讓我今後如何在公司立足,整天頂著個傍富婆的小白臉的罵名,還美名其曰地稱贊自己有了個好女朋友,我不需要你的這種憐憫與施捨,我是男人,需要對自己的實力進行論證,我也渴望獨當一面,渴望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而不是讓你用踐踏我自尊的行為來幫我走捷徑,我不需要,不需要!!”
陶心捂著嘴,往後退著,然後癱靠在車上,她的聲音哽咽到了極點,“你…竟然…這樣看我,我只是…心疼你…而已,想在工作上…給你幫助,難道在你吳塵的心中…我就是那樣一個…踐踏你尊嚴的…女人嗎?”陶心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拉開車門,調轉車頭,以最大馬力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我的視線瞬間模糊了,再也看不見她的車子,我的心咯噔一下碎掉了,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我剛才犯下了彌天大錯,知道了什麼叫心碎,“砰”地一聲,我重重地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變成麻木了,我精神一陣恍惚,彷彿隨時昏厥一般,像一支在寒風中苦苦支撐的蠟燭,脆弱不堪,終於,燭火熄滅了,與這片黑暗的天空合為一體,除了黑還是黑。我閉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
我突然抽搐了一下,打了個激靈,努力睜開眼,迎接我的卻是一片讓人窒息的天空,心髒跳動緩慢,血液流速緩慢,我試圖爬起來,頭部傳來的劇痛卻讓我直咬牙,我總算清醒了許多,雙手撐著地面,努力地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站著,瑟瑟發抖。我的身體異常冰冷,從頭到腳,我終於抬起手捂著自己的後腦,凹凸感讓我差點窒息,一個大包掛在我的腦後,我輕輕地揉了揉,卻是讓我疼得一陣哆嗦。
“啊!好疼……”
我扭頭看了看,車子真的不見了,她真的走了,而我睡在冰涼的地板上,這不是夢。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悔恨,我捏緊拳頭,狠狠地砸著地面,“我不是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呢?故意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語,怪我王八蛋,一切都怪我,怪我!
我癱軟在地上,為自己的惡行贖著罪,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恐怖的事情,她走的時候簡直怒火攻心,而且車速那麼快,她平安到家了嗎?她抓我煙的手一定被燙傷了,到底嚴不嚴重?我竟然現在才意識到我之前的行為是多麼的混蛋,多麼的惡劣。
我開啟手機,驚慌中撥通了陶心的號碼,我只有一個念頭,請求原諒。
嘟嘟嘟……無人接聽,我沒有放棄,繼續打,結果電話被掐斷了,我一驚,她肯定太過委屈,一宿沒睡,我繼續撥了過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我艹你大爺。
我開啟自己的摩托,轟著油門就出發了,我一定要立刻見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