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趙沫的帶領下與房東接洽,最終在趙沫的幫助下以八百塊每個月的月租拿下了這間房。由於資金有限,我只交了兩個月的房租。
原來房東是趙沫的一位熟人,我不知不覺,似乎又欠了趙沫一個人情。
“你就是於倩的閨蜜啊……還行,我走了。”趙沫用打量的口氣跟我道了別。
我花了半個多小時將房間打掃了一遍,東西基本都是現成的,床鋪可以從於倩那裡搬過來,只要新增一點廚具就夠了。
出了樓,我才想起來還沒有吃晚飯,我給於倩打了電話,問了她想不想吃宵夜,我回去給她帶,女人那滲透在骨子裡的愛美之心強迫她們做好飲食的節制。
……
我回到鳳翔路,買了兩盒我最愛的炸洋芋,來到於倩的院子。我坐在院子裡,今晚的月亮顯得特別明亮,在院子裡投射著皎潔而柔和的光,院裡的花草在月光的洗禮中顯得特別妖嬈,花前月下,佳人美食,我在這一瞬間只想到了生活的美好。
我的反差極大,昨天還醉的死去活來的抒發著厭世情,而今晚卻在夜色中紙醉金迷,這可能就是我天生隱在骨子裡的賤。我就是這樣一個情感反複無常的人。
藉著皎潔的月光,我風卷殘雲一般很快就解決了我的晚飯,可我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美,我不忍離開這個充滿溫馨的小院,我就這樣陪著於倩聊天。
聊了許久,我又覺得我應該離開了,我已經有了工作,有了住處,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待在這裡呢?我已經在這裡歇了好幾個晚上,街坊領居或許會有閑言碎語,我突然很怕影響她的聲譽,我必須得走了,而且盡快。
“於倩,那邊房子我都收拾幹淨了,我這會就搬過去吧!”我看著她在月光下有些泛白的臉龐說道。
“現在都十點多了啊,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不好搬,你怎麼去啊,要不明天再走吧,沒事。”於倩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
我明白她的好意,但是她的挽留更加堅定了我離開的想法,我用肯定的眼神告訴她我真的要走了。
我走進屋子,開始收拾我的東西,被子就用於倩給我準備那一套,我又找來她給我買的洗漱工具,然後放好電腦,開始整理我的衣服,我突然有些犯愁,我今早換下來的衣服不見了……
我正在為找衣服而煩惱時,於倩已經拿著我的衣服走了進來,說道:“今早我看到你扔在地上的髒衣服,我就順手洗了,現在已經幹了。”我沉默許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有些畏縮地接過我的衣服,其中還有我的內褲。
……
一切準備就緒,我將東西全都搬到了院子,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跑回去拿起了我進屋第一眼就相中的她的一張寫真照。我拿在她眼前有些炫耀地晃了晃,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於倩笑了笑,認可了我的這種舉動,然後說道:“我之前已經給趙沫打過電話了,這麼晚了你搬東西不方便,讓她過來接你吧!”
我突然很煎熬、很害怕,我的靈魂正被無情地鞭打著、拷問著,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不在我身邊了,我會不會發瘋,然後滿世界的找她,為了我那自私而又愚蠢的依賴。
她對我的好早已深入骨髓,而我的理解卻只是膚淺地在體表徘徊,因為我不懂如何去償還,去回報。
……
趙沫來到了院子,同行的還有一位男子,經過介紹,我知道那是她老公劉然。他們的一起出現,讓我很有負罪感,我意識到因為我而打擾了他們本該甜蜜而浪漫的夜晚。
但我還是很開心,他們犧牲了良辰美景來為我搬行李,我很高興認識他們,我看著他們郎情妾意,夫妻情深的樣子,由衷的在心裡祝福他們,美好的婚姻在他們身上得到完美的詮釋。
坐上他們的寶馬,離這條鳳翔路越來越遠,我在為這種短暫的離別而神傷著,哪怕我知道,我以後會三天兩頭往這裡跑,我看著前排的趙沫和劉然,突然好羨慕,羨慕他們的感情和如今的生活。
我一路上故作享受地和他們交談著,我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真實的差距離我如此之近,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精神世界。
最終,劉然幫我把東西搬到了樓上,然後離開了。
我鋪好床,便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我突然很想念於倩,這跟我在廈門因為遠距離而寄託的想念不一樣,我不知道今晚沒在她的小院入睡會不會不習慣,因為這是第一次我一個人待在這座城市,也是我工作的第一天。
我不明白這種思念是什麼,我想是孤獨恐懼症帶來的作祟心理吧,我就這樣提醒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