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針頭剛觸碰到指甲縫裡的那一刻,大嘴慌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祁紫芸不為所動,在大嘴重複的言語下,她沒有停下動作。
在針尖扎入縫裡的瞬間,大嘴想發出慘叫聲,卻被祁紫芸點了穴位,讓他發不出聲。
“噓,安靜點。”
祁紫芸想試試看,順便記住紮入肉裡是什麼感覺。
蕭御謙沒有阻止祁紫芸的動作,也知道為何祁紫芸聽見大嘴的求饒,卻還是沒停下動作。
大嘴沒有帶著真誠。
他還以為祁紫芸是在開玩笑,是在嚇唬他,所以想要敷衍過去。
但從大嘴光說“說”卻沒有真的說出口時,祁紫芸已經摸透了大嘴的心思。
有本事在那磨蹭,就要做好為之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當祁紫芸已經將針扎入後,她看大嘴的表情還不到恐懼時,她想起了一個事情。
她在穿書之前打過不少次點滴。
正常的情況下,祁紫芸並不怕打點滴,但是她怕在扎不中血管時,護士姐姐會溫柔地將鋼針退出,然後再溫柔卻又卻果斷地重新紮入。
那一瞬間,是祁紫芸認為最痛的。
如果是將鋼針拔出重新紮入,祁紫芸還不覺得有那麼難熬。
但在同個針口裡重新戳幾下,那簡直是要了祁紫芸的半條命。
於是,祁紫芸想到便做。
當她將細針退出一半,再重新紮入時,她看到了大嘴眼裡的絕望。
在這時候,祁紫芸才讓大嘴開口。
“看來你有很多話呀?”祁紫芸眨眼,彷彿剛才不是她在傷害大嘴一樣。
大嘴已經能肯定,目前的人看著再像仙子,也絕對不是善良的人。
“令、令牌是工頭的老相識給我的、她說、說了……”
“想要攢錢娶老婆就幫忙送東西,只要我定點來往,上邊的人就會給我很賭錢……”
大嘴努力讓自己說出來的話成句,生怕祁紫芸一個不滿意,可能又想到奇怪的折磨方式。
好在祁紫芸現在的心情不錯,總管是聽到了點有用的訊息。
於是,她做了一個舉動。
她把大嘴的手指用治療術恢復好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祁紫芸笑了笑,見大嘴感到疑惑,還是溫馨地提醒了一句。
“我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有點強迫症。要麼全部的手指都一樣,要麼就一樣完好。”
祁紫芸說得彷彿不是什麼大事,但她知道的。
只要讓大嘴感受過一次那種痛,他就不敢再來一次。
即使傷口治療好了,剛才的感受卻還是會留在腦海裡,無法忘卻。
大嘴止不住瑟瑟發抖,除了感受到祁紫芸的表面不一外,他還察覺到了蕭御謙的不耐煩。
蕭御謙冷眼盯著大嘴,無法接受祁紫芸那麼關注大嘴。
“我、你……她……我我我、我想說的是,是他們讓我送的東西,我、我也不知道!”
一看大嘴又是這個回答,祁紫芸無言挑眉,嚇得大嘴又是猛地瞳孔驟縮。
“我發誓!真的!他們都是讓我睡一覺,再讓我去指定的地點,跟我說只要到那邊再睡一覺,東西就會送到他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