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硯修有沒有感覺...這個問題林予棠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之前她見到周硯修就只有緊張這一種感覺。
後來稍微熟悉了點,見到他就像見一個幫過自己的朋友。
畢業典禮那天,她在顧清芷和周斯辰那裡受了委屈,原以為要拖著禮服踩著路面混著泥的積水回寢室,卻猝不及防地遇到了周硯修。
由此,他們之間的牽絆便開始了。
她被顧明德趕出顧家,住在破爛的出租屋裡裝窮,他讓人送來房卡,說傅氏新開的酒店需要試睡員,還“請”她一定要幫這個忙。
傅氏的酒店如果真的需要試睡員,恐怕是一呼百應,哪裡需要驚動周硯修來四處找人。
他把話說得滴水不漏,給足了她面子。
她也知道,他只是想幫她。
在酒吧被人欺負,他救了她,收拾了欺負她的人,還把她帶回家請醫生來醫治。
在顧家晚宴上給她製造機會扇顧清芷的耳光出氣,還用訂婚宴來噁心顧清芷。
甚至,在周斯辰的問題上,他胳膊肘往外拐地幫她。
他做的這些,林予棠心裡像明鏡似的。
人人都說,周硯修狠毒、絕情。
可林予棠卻覺得,他是個很真誠的人。
所以,如果非要說對周硯修有什麼特殊的情感的話,應該就是感激了。
他們本是毫無關係的人,周硯修這樣身份的人,按理來說根本都不會注意到她這樣的小嘍囉。
但他還是做了那麼多。
她又怎麼能不感激呢?
周硯修說他們結婚是一個完美的合作。
但他究竟又能從她身上圖謀什麼呢?
如果是想同林氏合作,以周家的實力,他根本不用犧牲自己的婚姻大事。
總之,不管他圖謀什麼,如果他需要,她會幫。
原本林予棠還沉浸在自己英年早婚的神奇感覺中,程暖這麼一提起周硯修,她想起領完證回來時的情景。
當時周硯修盯著兩本結婚證看了許久,那模樣就像是常年刻在他臉上的冰雕氣質化了似的。
“本來想一合法就去顧家給你出氣的,”周硯修說,“但我記得你說先保密,就只能先憋一下了。”
林予棠伸了個懶腰:“來日方長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周硯修發動車子:“嗯,等你可以公開了,一定好好給你出氣。”
“周先生,您想怎麼幫我出氣?”
周硯修睨了她一眼,“都合法了,還叫周先生?”
林予棠問:“那該叫什麼?”
總不能剛認識一個月就叫老公吧??
“叫我名字。”周硯修說。
“好吧,周硯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