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收到婚前協議書已經過去四天了,周硯修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連句訊息都沒給她發過。
林予棠有些著急。
周硯修剛提出合作時,她覺得荒唐。
後來和周硯修談了兩次,又經歷了程暖的洗腦,林予棠自己也合計了一下,發現嫁給周硯修是當下最合適的選擇。
這幾天,她越想越覺得這合作值。
憧憬跟周硯修結婚後該怎麼收拾那對母女,是她這幾天來每晚睡覺前的必做專案。
於是每一覺都睡得很爽。
可是爽了這麼幾天,周硯修那卻沒了訊息,她就開始擔心了。
該不會是周硯修覺得娶她的價效比不高,想反悔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吧?
但是,以周硯修的行事作風,如果真的變卦了,大概會讓助理直接通知她一聲吧。
他向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林予棠怕夜長夢多,索性主動出擊,直接殺到江海集團去找周硯修當面問個清楚。
由於林予棠上次來的時候,陳默特地知會過前臺,所以她進去得很順利,而且還是被畢恭畢敬地請了進去。
不僅是這樣,前臺小姑娘幾乎是把她從頭髮絲誇到腳趾,林予棠生平第一次被人誇到不好意思。
上樓後,她輕車熟路地找到周硯修的辦公室。
彼時,周硯修剛談完一個大專案,正在埋頭看檔案。
有人敲門,他以為是秘書,可聽腳步聲卻不太對,抬眼一看,發現是林予棠。
此時此刻,兩人面面相覷,同樣都很緊張。
周硯修以為林予棠是特地來跟他說她反悔了。
林予棠則是害怕自己主動問領證的事,萬一周硯修拒絕,會換來一生的內向。
不過,林予棠也沒客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那個,周先生,領證的事……”
周硯修渾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手上捏著的a4紙都變了形:“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林予棠總覺得周硯修怪怪的,感覺臉上有那麼點擔憂害怕的神色,也不知道到底在怕些什麼。
難道是怕她纏上他?
如果周硯修真的反悔了,她會大方離開,絕不會做那種沒臉沒皮的傻事。
林予棠挺直腰板坐著,兩手交疊放在雙膝上,手指用力揉搓著褲子,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周先生,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周硯修這才鬆了口氣:“如果你那邊可以了,現在就可以去。”
老天爺,天知道林予棠聽到這句話時有多感動。
“耶!”林予棠直接跳了起來,“那如果您現在不忙的話,我這邊可以!”
周硯修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後笑容盪漾開來:“我不忙,可以去。”他起身,“走吧。”
“呃,不用讓陳特助過來開車嗎?”
“不用,我開車就好。”
林予棠往外走,周硯修快步走到她身邊,在她出門前拉住她的手:“棠棠,跟我結婚,你很開心?”
剛才林予棠跳起來時,周硯修感覺心都要化了。
之前她的態度還有些勉強,今天他以為她反悔,卻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林予棠認真地點了點頭:“是啊,挺開心的!”
她的手還被周硯修握著,有些彆扭,林予棠掙了幾下,想趕緊出去,沒想到周硯修還是不讓她走,還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