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捍衛大遼江山,保護皇權,現由十三位臣卿,聯名上書,控告宰相府三夫婦人耶律餘瑾的罪刑有;第一;餘瑾有人命案;她殺人滅口,為了掩蓋犯罪事實,殺害相府奶孃嫫婆,屍體已經發現,查明是被耶律餘瑾殺害,由宰相府丫鬟瑩瑩親眼看見,她可作證。第二;餘瑾手持藏寶母子圖,此母子圖設有暗藏機關,如果能識破機關,就能找到巨額金銀財寶和兵器。她用這張尋寶‘母子圖’,來勾結盤龍山的匪徒和女真部落,準備裡應外合。達到滅遼的目的。本案有本朝官員李守用和該府丫鬟瑩瑩作證。另外耶律餘瑾的所有全部罪刑,相府的最重要人物二夫人格裡可作旁證。皇上、太後和諸位大臣,此案是有理有據的,既有事實,又有證人。絕無虛詞詭說,證據確鑿!十三臣官是為了大遼江山社稷,才挺身而出,上書此奏摺,請皇上與判官深思明查。”
智天星剛結束話音,下邊又哄嘡的紛紛議論起來。有的替餘瑾夫人捏把汗,大多數臣官都認為這不是事實,是他們別有用心,陷害三夫人餘瑾,多數大臣都抱著同情餘瑾的正義心態。
主審官宣佈:“請證人出庭。”
三位證人到場,打頭的是北府侍衛班頭李守用,緊跟後面的是宰相府的丫鬟瑩瑩,走在最後邊的是;宰相蕭浞蔔正室二夫人格裡,前邊二人沒有用眼看餘瑾。只有後面的格裡夫人,兩隻眼睛就象冥火一樣發出閃光,她憂鬱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茫然的神情,帶有憂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餘瑾。好像是要向餘瑾說些什麼。
主審官說:“請證人瑩瑩出庭作證。”
證人丫鬟瑩瑩說:“幾年前一天夜晚,我在相府後花園突然看見三夫人餘瑾追趕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相府奶媽嫫婆。當她追到北牆時,我就看不清楚了。第二天府內一位哨兵在北牆內發現嫫婆的屍體,背部有刀傷。當時報告給相爺。相爺命令哨兵把屍體掩埋,不要對外聲張,揚言嫫婆失蹤了,後來才知道原來嫫婆知道母子圖放在什麼地方。三夫人餘瑾怕母子圖暴露,就殺人滅口。後來三夫人餘瑾就用母子圖做交易。第三天天晚上勾結盤龍山的匪徒,把這府暗藏機密的母子圖交給匪徒。大人,我講的句句屬實,詳細情況,當事人李守用和我的主人二夫人格裡全部知道,他們可以詳細作證。”
此刻餘瑾氣得嗓子眼裡象噎著一團冒煙的棉花。氣憤的火花既要爆發,憤怒在胸中翻騰。她幾次想站起來反駁,都被主審官阻攔說:
“請被告方冷靜,還沒到你辯證的時候。”主考官接著說:
“請第二證人出庭作證。”
李守用走上前首先叩拜皇上和審官大人,然後開始證言說:
“我叫李守用,我長兄叫李守信,長兄是盤龍山的寨主,這次於宰相府三夫人餘瑾交易合作,是由我親自代替哥哥主管參於的,因為這件事我是親身主辦的,所以我的證詞是最真實的。那天夜晚,我帶領百餘人包圍了相府。向三夫人餘瑾要母子圖,因為這張母子圖,是我曾祖父李從厚的,他傳給我的叔伯爺爺李休緣,耶律餘瑾是從他手中得來的,我以李家的名譽要收回這張母子圖。當時耶律餘瑾向我講條件,如果我們答應她所提出的條件,就把母子圖交給我。她的條件是;如果把金銀財寶找到,叫我們用此金銀買兵器,招兵買馬。和她聯合,勾結女真部落,裡應外合。滅掉遼國。因為財寶就埋在相府院中,我只好答應了她的條件,她把母子圖交給了我。可惜我在朝廷隱蔽十多年,也沒識破這張圖的機關,財寶到如今也沒找到。我的證詞就這些。卻是千真萬確。這件事第三證人二夫人格裡全都清楚。”
這時餘瑾憤怒的實在忍不住了,她站起來請求主審官說:“請允許我只說八個字:‘無中生有,一派胡言。”他心如烈火猛攻一般的難受。
金鑾殿上的欽袁太後站起來高聲喝道:“被告耶律餘瑾死在臨頭還這樣囂張,已有二位證人作證,已經是證據確鑿了。主審官!叫第三證人出庭作旁證證,她是你們相府最有權威,最有發言權的知道底細的人了,由她來作證,看你還有啥話可說?”
主審官聽到太後的旨令,不敢怠慢,急忙下令說:
“請宰相府正室夫人格裡,出庭作證。”
二夫人格裡默默的站起來,極力控制和按捺自己的情緒,她即沒向皇上叩拜,也沒給主審大人施禮。只是先用眼瞟了一下金鑾殿上的孿生姐姐欽袁太後。又看看三夫人餘瑾,然後說:
“主審官大人!我有一個要求請大人答應我。”
主審官蕭阿刺問:“什麼要求?”
格裡說:“我在證言時,除了審官之外,其它任何人不許中途打斷我的話。直到我的證詞完畢為止。您能答應嗎?”
主審官說:“答應你的要求。”
二夫人格裡特意提高嗓門說:“萬歲爺!太後!審判官,諸位百官大人!鄙人是宰相府的掌門夫人。名叫格裡,欽袁太後說的不假,相府的大大小小的事我瞭如指掌,特別今天的這幾個案子。都發生在相府內,呈現在我的眼下,因此,此案唯我作證才能一清如水,我的證詞也算是一言九鼎了。所以要求叫我把話說完。我這個人平時在相府為人疏遠,交際孤調,性格粗暴潑辣,處事刁怪,對下人蠻橫暴虐,旁人說我是剛愎自用,我行我素的人,對我評價很低。但是我的心是紅的,是純潔的,明亮的,我能夠辨別是非,能區別出真善美和假惡醜這六個字。
下面我開始作證;第一是嫫婆被殺之案。案情發生的那天,我吃完晚飯後,帶著柳琴去二夫人餘瑾的閨房內,叫她教我識譜作詞,學習琴藝。三夫人耶律餘瑾邊教我琴藝邊對我說:‘今天下午,嫫婆沒有敲門就猛的闖進客廳,說是送茶,把我和相爺嚇了一跳,被相爺大罵一頓,哄了出去。’三夫人餘瑾非常氣憤的對我講出這件事,我安逸她說:‘下人無有修養,與她生氣不值得。咱們還是練琴吧。’我們二人又繼續練琴。一直練到深夜,我告辭了二夫人,餘瑾送出門口,和我說宣告天再來,她便要回臥室入眠了。我在回去的路上,月光中看見丫鬟瑩瑩往後花園走去,好像瞄著一人,我也好奇的在後面跟蹤。果然有一位老太婆直奔花園後牆走去,她就是奶媽嫫婆。這天夜晚是八月十三,皎潔的月光很明亮。瑩瑩繼續往前暗中跟隨嫫婆,瑩瑩沒有發現我。一會兒嫫婆到了牆下,發出暗號,便從牆外跳進一人,與嫫婆交談片刻。我聽不見他們二人的對話,剎時嫫婆倒在地上。那人跳牆逃跑了。這時我急忙轉身跑出後花園,回到臥室。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怎能說是二夫人餘瑾殺的呢?很顯然是跳牆那人殺的。我估計跳牆之人就是李守用,瑩瑩你編造彌天大謊,無中生有。你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張冠李戴,借刀殺人,栽贓陷害三夫人餘瑾,你在相府當傭人十來年,而且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我朝夕相處。你的良心那裡去了。”
“第二個案子是母子圖一案,更是荒唐。據說這張母子圖本是仁慈寺長老李修緣之物,委託宰相爺和二夫人餘瑾臨時保管,雙方約定;假如找到財寶,所有一切金銀財寶,全部如數交給仁慈寺李恩緣長老,用於修建寺廟和慈善積德。由於嫫婆的告密,匪徒頭目知道了母子圖就在相爺與餘瑾手中,因此在出事的前三天,臥龍山歹徒夜間來到相府盜取母子圖,因為母子圖已經轉移,匪徒沒見著圖,便留下紙條,【三天後必交出母子圖,否則殺相府雞犬不留】所以三天後夜裡李守用帶領百餘人圍攻相府。揚言如果不交出母子圖,就殺進相府,要全府的人頭落地,殺盡砍絕。而三夫人餘瑾為了儲存全府人的性命,不走漏風聲。把相爺和我以及丫鬟瑩瑩集在一起喝酒,又把相府四十名家眷隱藏起來。自己一人挺身而出,獨膽雄心的抵擋匪徒。她事先已經預料到匪徒必定來取母子圖。她就機智的策劃一幅假圖準備應付。便把假母子圖交給頭領李守用,為了取得匪徒信同,假意講條件,討價還價。講的條件;第一;不許動相府一草一木。第二;如果找到財寶,雙方五五分成,後來經過討價還價,落到匪徒七成,三夫人餘瑾三成。當然三夫人心中有數,這一切不可能實現,因為此圖是假的。就這樣餘瑾把匪徒打發走了,保護了相府人和一草一木,保住了相府四十餘口人的生命。這就是第二個案子的全部過程。真是天大的笑話,給三夫人餘瑾扣上通匪反遼的帽子。你們十三人聯名上書,就是想置於三夫人死地,達到你們的釜底抽薪的策劃,下一步是相爺,再下一步就是齊天太後和皇上,最後達到你們的篡權的目的。真正反遼的才是你們。你們傷天害理,慘絕人寰。圖謀不軌,你們犯下滔天罪行,上天會懲罰你們的,”
格裡氣憤愣峻得象塊冰岩,她怒沖沖地甩過頭來,眼睛盯著餘瑾說:“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顧相爺。我回不去相府了,她們不會放過我的。”
餘瑾見此情景,說聲;不好!她怒火爆發,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格裡的臉陰沉得象黑鍋底,那兩道充滿憤怒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慄。餘瑾要上前拉她一把,只見格裡快步沖到丫鬟瑩瑩面前,用兩隻手掐住丫鬟的喉嚨不放,丫鬟瑩瑩被掐死了。這時主審官急忙去結為。突然二夫人格裡一頭創在玉柱上,碰的鮮血冒出,她躺在血泊之中,英勇就義,為國捐軀了。
此刻餘瑾急沖沖跑到前去,抱起二夫人格裡的頭大聲哭喊:“姐姐!你醒醒,不能這樣的走啦!”
當時滿朝一片喧嘩,混亂。這時一位太監大聲宣佈說:
“眾臣安靜,皇上有旨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