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早晨,靜謐的房間夾雜著絲絲曖昧的甜氣,陽光如碎金般閃耀而下,折射在鹿漫漫勝雪的肌膚上。
濃鬱的煙味撲面而來,輕輕蹙了蹙眉,鹿漫漫從軟床上坐了起來,“水和酒一樣不能多喝,否則會斷片!”
看著赤裸的自己,鹿漫漫回頭看了一眼昨天被自己‘榨幹’的男人。撲倒了自己的總裁,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男士破碎的手工西裝、布滿口紅印的純白襯衫、和女士內衣纏繞在一起的定製領帶無一不在述說著昨天晚上酣戰的激烈,鹿漫漫臉頰微醺,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昨天一下班,鹿漫漫就被繼母找了出來。
“漫漫,你就聽阿姨的吧,我還能害你不成?”說話的是鹿漫漫的繼母,李念琴。
“可是,我倆這年齡實在是不合適。”鹿漫漫死死的拽著超短連衣裙的裙角,杵在雲天酒店門前不肯進門。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念琴的耐心被磨光,露出真實面目,“你那個死爸爸命短,留下咱們三,現在你妹妹要用錢,你就乖乖的給我嫁過去。”
鹿漫漫現在才知道李念琴的面目,這麼多年在爸爸面前真是辛苦了她了。可是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掙紮不過,鹿漫漫還是被拽進了酒店。
一進門,李念琴就對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頷首一笑,還扔給了鹿漫漫一瓶水,“趕緊喝了,一會你要是給我丟人,可別怪我。”
鹿漫漫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隨著李念琴的腳步入了席。
面前的這個男人年紀五十有上,頭發沒有幾根,肚子倒是挺大。看這長相,估計當鹿漫漫的爸爸都不為過了,身上還時有時無的散發著海鮮的腥臭味。
鹿漫漫被對面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嗓子一緊,又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
對面的男人倒是很滿意的樣子,“不錯,長得漂亮,趕緊給我沖沖喜。”
李念琴堆起笑容,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輕微的摩擦著,“張總,既然您滿意,您看那五百萬...”
“好說,好說。”財大就是氣粗,那個叫張總的男人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卡,“這裡是三百萬,剩下的二百萬等上了床我打給你。”
一聽拿不到全部的錢,李念琴瞬間陰了臉,“張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都說好了。”
桌上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張總在猥瑣卻也是個生意人,“就是你這個女兒這麼優秀,我才先給你三百萬的,誰知道她還是不是一個雛兒?”
“你?”李念琴看著張總說不出來話,有三百萬總比沒有的好,“那就一言為定。”
鹿漫漫看著討價還價的兩人,像吃了一隻蒼蠅般惡心,深呼一口氣,緩緩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阿姨,你...”
話音未落,鹿漫漫就感覺到一陣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