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禿瓢,前一刻還在喊打喊殺,下一刻就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嘴臉,你說這裡頭沒有鬼,滅邪壓根就不信。
滅邪曾經的身份、地位,在那擺著,雖說早就跟靈行軍團鬧掰了,但他與白衣人之間的仇怨,可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終結。
可就因為徒弟認識隊伍裡的某個人,便就此放過他們一行人,那更是扯淡,對方要是找這麼一個理由糊弄他,滅邪都能笑掉大牙。
什麼徒弟能有這麼大的面子?可以讓一位白衣尊者高抬貴手,法王的私生子嗎?
恐怕不行!私生子地位還是太低了,眼前這位白衣尊者要是真想把自己幹掉,估計就算是法王的親兒子來了也不好使。
想不通緣由的滅邪,心裡莫名有些忐忑,他很不喜歡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所以,便準備先靜觀其變,看一看這白衣尊者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頂著個大禿瓢腦袋的白衣尊者,就這麼在一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走向了琴希南,大約在距離她一步的位置才停下,居高臨下,用一種審視某種奇異事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琴希南被白衣尊者看的有些發毛,但迫於對方那強大的威懾力,身體卻不敢挪動半分。
雖然琴希南那雙美眸,還在不為強權,努力回瞪著對方,展示著自己堅韌的一面,可她的身體,卻很誠實的打起了擺子,抖得跟篩子一樣,似乎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不敢亂動,至於趁機挾持對方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
開玩笑,沒看見連鹿馬都無法傷其分毫嗎?大傢伙不是傻子,這時候上前,不純純屬於活膩歪了嘛!
沒人覺得活著不好,所以,琴希南就只能獨自承受來自白衣尊者的凝視了。
好在對方已經沒有惡意,不然,這麼會兒工夫,琴希南早就涼透了。
“你就是明珠原本世界的君王吧!以前曾聽他提起過你,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能見面,真是榮幸之至。”
說著,白衣尊者還微微躬了躬身。
雖然幅度很小,幾乎跟沒動沒什麼區別,但至少對方已經表現出了示好的姿態,這一舉動,也讓原本緊張萬分的琴希南,稍稍鬆了口氣。
講完此話,白衣尊者順勢揮了揮手,也讓圍住我們的一眾白衣人,全部撤了回去。
對此,大家欣喜萬分,唯獨鹿馬,依舊還隨時保持著防備,畢竟比起其他白衣人,白衣尊者才是最難對付的那個人,只要對方還在,一旦動手,自己又無法及時制止的話,恐怕僅需眨眼的工夫,隊伍裡的人就能被對方全部抹殺。
好在白衣尊者沒有這個想法,他對琴希南表示出善意後,便招呼提多上前,並吩咐道:“明珠,既然在這裡遇到了故人,那麼就特許你留下來敘敘舊吧,傳送門我給你留著,可以不用著急回去。”
聞言,一旁的明珠神色一滯,滿腦子都是問號,根本弄不明白,自家老師是怎麼個意思。
不過,白衣尊者也沒有給他弄清的機會,只見他微微頷首,示意提多,有些話不便在這裡提起。
見此,提多也只好嚥下了嘴邊的話,乖乖表示遵命。
輕輕拂袖,準備離開的白衣尊者,路過滅邪身旁時,頓了一下,那銳利的目光,在滅邪身上停留了數秒,滿眼殺機,就跟要把滅邪這貨,弄死個千兒八百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