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楚這是在報復她?
所以才故意命人將她送給丞相的東西掉了包?
讓她當眾出醜?
而他轉而將這副畫,送給南晚,讓她送給丞相,博得好感?
眼下,這是南凝唯一能想到的。
不過片刻,她看待著裴言楚的眼神都變了,高深莫測,又陰冷不滿。
她短時間內,看她的目光情緒,轉變的極快。
裴言楚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若是一開始不知,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能讀懂其中意思。
想到她這是將矛頭怪到了自己的頭上,裴言楚面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看似雲淡風輕,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極為的賞心悅目。
實則,心臟的位置,又冰了一塊。
“怎麼可能?大公主送給丞相的壽辰禮物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是啊,即便是假的,也是三公主送的是假的,怎麼會是大公主的....”
才一會兒的功夫,贗品遇水即殘,讓一眾喜歡南凝的男子,大為震驚不敢相信。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儘管他們多麼想讓南晚送的水畫風景圖成為假的,可是事實已成定局,又怎麼可能?
“大公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裴音臉上有著難以相信的怒容,不過礙於對方是南凝,她到底是忍住了,沒有發作,等她的解釋。
南凝搖了搖頭,自己站出來請罪:“是...許是我考慮不周,自認為那人不會騙我。對這水畫風景圖也沒有多證實,所以才....”
今日一事她也是在丞相府丟盡了顏面,只怕今夜傳出去,到明日裡京城中全是她的笑談。
即便她有心解釋,可對面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三妹。
就算她有所懷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若是被母皇和皇奶奶知道了....
因為中間出現了南凝這麼大的亂子,以至於後面這場宴會進行的都有些黯然無生機,再無方才的歡樂。
南晚視線在下首找了一圈。
沒有尋到白卿的影子,正覺得奇怪。
他在丞相的受邀壽辰之中,按理說,今夜晚宴也該在場的,卻是不見他。
大約持續了近兩個時辰,壽宴就結束了。
眾人開始告辭離開。
裴言楚身為丞相的長子,今日本該在這裡住下的。
可南晚因為尋不見白卿,早已失去了在這住下去的雅緻,和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了。
期間丞相難得破天荒的主動的和她說了話,就是丞相夫人,對她還是愛答不理的,沒什麼好臉色。
丞相之所以願意和她說話,南晚想,多數還是因為她送的這副上好的水畫風景圖。
所謂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丞相也不例外。
“三姐,你將駙馬一個人留在這,你就那麼放心啊?”
臨上馬車,南吟追出來,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嘰嘰歪歪。
南晚看她一眼:“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帽子也不知道給我戴多少回了。”
說完,她也不再多理會她,轉身上了馬車。
剛上去,她整個人都頓住了。
尤其是當,看到寬敞的馬車上坐著的幾名英俊秀美的絕色少年,正是之前她和裴言楚才來府上看到的那群青年才俊。
細數下來,足足有七八個那麼多。
兩邊坐的都有,不僅年輕貌美,舉手投足間,也是頗帶著文人才子的風流雅緻。
這個裴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