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宴會開始,南晚都是去的最晚的,反正去晚去早也沒有人在意她。
只要她的那個大皇姐一在,那裡才是她的主場,她的出現,必然是豔壓群芳的絕色。
而她呢,去了之後,也就被人暗地裡指指點點,偷偷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嗤之以鼻的。
“三姐,宴會都開始的有些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去啊?”
不管怎麼說,三姐也丞相的兒媳婦,裴言楚身為三姐的駙馬,又是丞相府的長公子,是要與丞相和丞相夫人坐在主位的。
換作前兩年,三姐雖說去的也不早,但是丞相和裴言楚的面子是必須要給的。
尤其是駙馬的面子,可是現今....
南晚忙著給白卿雕刻小人,聞聲也沒作何回應。
直到南吟開口問第二遍,她才凝眉,像是才發現了時間點有點不對:“宴會開始了?”
“是啊。”
南晚:“....”
木頭雕刻的小人,其實就是一個畫像。
是她按照白卿的樣子雕刻的,與真人相比,相差著十萬八千里。
南晚將快雕刻好的小人放到懷裡藏好:“走吧。”
....
南晚來時,宴會都進行到一半了。
對於她的晚到,丞相僅是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她。
丞相夫人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一直以來就對她有所不滿。
現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個岔子,更是損的半點顏面都沒有,“三公主現如今可真是愈發的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說是來祝壽,結果自己卻是在房中貪圖享樂,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公主你是來玩的呢。哪裡像是大公主,壽宴還沒開始,就早早的過來恭壽了。”
聽聽,貶她的同時,還不忘再誇誇南凝。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畢竟來的有些次數的人都知道,她南晚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丞相府這一家,尤其是裴音這個婆婆,每次被訓話時,壓根就是不敢吭聲的。
事實也是如此,南晚確實沒有吭聲,僅僅是嗤笑一聲,便去裴言楚的身邊坐下了。
男人臉色不善,俊美的一張臉烏雲密佈,活像是有人殺了她全家一樣,就連她走過去,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無論是早來還是晚來,娘,公主她都來了。娘又怎麼能拿外人,來和您的兒媳相比。”
不鹹不淡的一番話,讓南凝準備飲茶的手一頓,抬眸,難以置信的看向上頭的男人。
實在難以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對於裴言楚能為自己說話,南晚一點也不奇怪。
小情侶嘛,鬧彆扭了,不都是這樣嗎?
他這是想借著自己氣南凝呢。
南晚也很是樂得配合:“駙馬說的是啊,大皇姐畢竟是外人,我才是孃的兒媳婦。況且,我與駙馬成親也有些年頭了,娘這話說的也未免太過於意有所指了?若是真的深究下去,會被人給誤會的。”
她這個誤會說的別有用意。
裴音臉一寒,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丞相桌子下用大掌給撞了一下。
才見她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冷哼了聲,便不再搭理她了。
“況且,我來的晚也是有原因的,都說最好的禮物要壓軸上,我才得的寶貝,肯定是要最後一個呈上來了。柒宸。”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