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州居民眼中,乾州最難踏進的院子應該是乾州王天雲宵的,但在一些特殊圈子的人心中,乾州最難踏進的應該是乾州二號人物玄鴻雲位於天府城的王府。
雖然玄鴻雲只是乾州二號人物,但玄鴻雲乃是玄家當代家主的四弟,是一個手握重權,在皇城都能橫著走的大人物。
就連同樣出身於皇族四大家族白家的白空明,都不敢輕易頂撞他,因為按輩分,白空明比玄鴻雲矮一輩。
所以在很多人眼力,抱玄鴻雲大腿遠比抱重傷未愈的天雲宵大腿還有用,只不過整個乾州,有資格踏進玄鴻雲王府的人屈指可數。
“孤城主,王爺有請。”孤蒼鷹手握羅淩耀罪證,宛如一柄鋼槍,站在玄鴻雲王府外等待了半個多小時,一名白發老者才匆匆走了出來,將孤蒼鷹請進了景色宜人,十分安靜的王府之中。
走進很多人做夢都想走進的王府,孤蒼鷹冷峻的臉上不但沒有流露出激動之色,反而有些擔憂。
他實在沒有把握說服玄鴻雲幫助自己,畢竟玄鴻雲幫助自己,就等於站在白空明對立面上。
“哎,實在不行再麻煩義父吧。”孤蒼鷹做著最後的打算,踏進了玄鴻雲的文雅氣息濃鬱的書房。
玄鴻雲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所以他的書房很大,而一個個高大的書櫃幾乎佔據了書房三分之二的面積,書櫃上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書籍。
看到孤蒼鷹走進來,長著一張國字臉,五官想像刀斧雕刻一般,十分出眾的玄鴻雲放下手中的書籍,將目光第一時間投射向了孤蒼鷹。
“蒼鷹,過來坐。”玄鴻雲深知孤蒼鷹在天雲宵心中的地位,眼睛中沒有流露出鋒利和威嚴之色,聲音溫和的說道。
“謝謝玄王爺。”孤蒼鷹點了點頭,邁著固定的步伐,走到了巨大的古檀木書桌旁,坐在了玄鴻雲對面。
“蒼鷹,不知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玄鴻雲聲音平緩的說道。
“我是來舉報藍海城副城主羅淩耀犯罪證據吧。”孤蒼鷹將懷中的證據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不亢不卑的說道。
“舉報羅淩耀?蒼鷹,這件事天王爺知道嗎?”玄鴻雲不喜不悲的問道,讓人無法揣測他內心的想法。
“義父的傷還沒有好,我怕刺激到他,所以第一時間來找您,希望您能主持公道。”孤蒼鷹搖了搖頭,說道。
“主持公道?”玄鴻雲掃視了一眼孤蒼鷹擺放在桌子上的證據,蘊含深意的說道:“這個公道可不好主持。”
“羅淩耀罪大惡極,理應嚴辦。”孤蒼鷹筆挺的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蒼鷹,這些證據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可否屬實。”玄鴻雲點了點桌子,問道。
“這是我一位朋友從羅淩耀住處盜來的,我敢以人格擔保,這證據確真無疑。”孤蒼鷹拍著胸脯保證道。
“盜來了?”玄鴻雲不溫不火的說道:“如果這證據真的是羅淩耀的死罪,你哪位朋友能這麼輕松盜來?”
“我相信我那位朋友的能力。”雖然沐星辰沒有明說是如何盜來的,但孤蒼鷹還是決定力挺他。
“不知你哪位朋友叫什麼名字?”玄鴻雲依然沒有去翻桌子上的證據,默然的看著孤蒼鷹,緩緩地問道。
“玄王爺,我可否隱瞞我那位朋友的姓名?”孤蒼鷹猶豫了一下,問道。
因為他深知這件事一旦曝光,將會引起何等的波瀾,不想讓沐星辰牽扯進來。
“蒼鷹,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件事的連鎖反應,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我確實不想與白空明發生正面沖突。”玄鴻雲道。
“玄王爺,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羅淩耀依法犯法,胡作非為嗎?”孤蒼鷹眉頭微微一皺,整顆心涼了大半截。
“蒼鷹,你沒有明白我的話,如果我動羅淩耀,很可能破壞白家在乾州的棋盤,從而影響我們兩家的關系,除非動他的理由很充分,否則我幕後的玄家也不會同意的。”玄鴻雲手指輕輕敲打古檀木桌面,說出了利害關系。
“我明白了玄王爺,我去找義父想辦法,打擾了。”孤蒼鷹無力的嘆息一聲,就要收走桌子上的證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