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後,阿誠就剪掉了過肩的長發,恢複成了支稜著的短發,鬆鬆散散的掛在腦袋上頭。蕭靈伸腿下床,摸著自己的肚子往外走,卻意外的導致船體晃動起來。
阿誠連忙道:“小心!”
蕭靈立刻伸出雙手來扶在船艙兩邊,穩住身體,驚訝的問:“這是條小船麼?怎麼會這麼小?你把我弄到這裡頭來幹嘛?”
阿誠立刻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頭:“小聲一點。”
蕭靈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看這阿誠略有些緊張的表情,她執意要從船艙門口往外探頭,被阿誠攔住了去向,往回推了一步。
雖然只看到了一點,但蕭靈恍惚看到了這條寬闊的海域之上,有無數這樣黑色的小漁船,密密麻麻的船艙挨著船艙,透漏著一股陰森詭譎的氣氛。
蕭靈有些愕然:“這是哪?”
阿誠似乎很怕蕭靈的聲音被外面聽到,不住的往裡頭拉她,又不敢太使勁兒,這一推一拉之間,兩個人就拉扯在一起,不知是誰使了勁兒,兩個人的腳下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阿誠趕緊一個側身,墊在蕭靈底下,兩個人齊刷刷的倒下去,蕭靈便整個仰躺在阿誠的胸膛上。
蕭靈只“哎呦”了一下,並沒有摔倒哪兒,還惦記著剛剛外頭看到的景象。而阿誠,一心扶著蕭靈,以這樣一個姿勢整個將人抱了個滿懷,反倒鬧了個大紅臉。而蕭靈一點都沒注意到他表情上的裱花,只一味的掙脫阿誠的禁錮,扒著船艙邊緣探著頭往外頭看。
在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船艙船體幾乎是整齊劃一的排列在寬闊的水域之中,而在這條水域的源頭,一個身著黑紗黑袍的女人,一個跳躍飛到最前頭的船艙頂子上頭,撩起衣服盤腿坐下,透過傳聲的方式將自己的話傳到每一個人的船艙之中。
“同胞們,我們與首都所訂立下的和談契約,還剩下最後三天的日期。為了遵守承諾,我們已經釋放了全部的我們擒獲的首都派來的臥底,但對方還沒有釋放阿誠。”
清若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節奏感,更激起了所有戰士們的怒火。蕭靈只在船艙口處露出了半個腦袋,避免對方能夠看到自己。再觀察其他船上的人的表情,幾乎所有人都義憤填膺起來,忿忿不平的舉起右手,在清若的帶領下一下一下的往上揮舞著,表達要與首都開戰的意願。
蕭靈這時候回過頭來,往船艙裡頭瞟了一眼:“你在這裡的人氣還是挺高的。”
阿誠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蕭靈古怪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這時候外頭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端,一陣一陣有力的節奏,昭示著他們想要開戰的決心。
蕭靈斜著眼睛看著阿誠,道:“你明明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