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厲害。”年哥兒往她身邊湊了點,一臉燦爛的問她。
“確實厲害。”施小小往後退了兩步,有模有樣的鞠躬道。“見過喻秀才,喻秀才可真是十裡八材罕見的,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氣宇軒昂風流倜儻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相貌堂堂落落大方……”
“噯噯噯噯噯。”年哥兒趕緊出聲。“你這說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前面還行,後面就成胡扯了。”
施小小對著他擠眉弄眼。“我一看到你啊,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了這些詞。”
“你這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還擔心,你閉關三年多,會變成個悶葫蘆,可真是我想多了。”
倆人你來我往說得很是熱絡,把旁邊的施小妹急得喲,一直想往裡插話,可就是插不上,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她趕緊開口。“年哥兒說得對極了,她啊,當時一進屋,就開始嗆我。”
“小小怎麼嗆你的?難道……”年哥兒眉眼流轉,甚是風流啊。“還跟以前似的?”
施小妹咬著牙接話。“可不就是跟以前似的。”然後,她就哇啦哇啦的說著當時的情景。
“你還有臉說了,換我,我可沒臉,巴不得把事捂得嚴嚴實實。”施小小想,這孩子,腦子裡全是粉紅泡泡,本來就沒多少腦子,這下,怕是徹底的沒腦子了。
年哥兒這樣的少年,哪裡是她們能想的喲。小姑娘看不透啊看不透啊,還得吃回苦頭才能懂。
施小小老氣橫秋的想著。就施小妹現在對年哥兒的這股子勁兒,她才不傻呢,才不往裡插手,她要是往裡摻和,肯定得惹一身腥,嘖嘖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少女情懷總是詩。唉,可惜,早八百年,她就過了這樣青春般的新鮮年紀啦。
就折騰吧,青春嘛,總要鬧點兒事,不太過份就行,她在旁邊看著點兒。
下午坐在牛車上回來的時候,施小小笑笑嘻嘻的湊到母親身邊,臭不要臉的說。“娘,我覺得呀,我真是個特別好的人。像我這麼好的ei,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怎麼突然就不正經了,想啥呢,腦瓜子裡一天到晚的。”喻巧慧把她推開了些。“年哥兒,這些天就要去縣城裡讀書,說是直接住在學館裡,一個月可以回來一趟,你喻四叔公他們都挺擔心的,想讓躍光夫妻倆一道去陪讀吧,又沒錢,我尋思著,你手裡要是還要符籙,等咱們過來時,就送他個,讓他貼身戴著,你喻四叔公他們心裡也踏實點。”
四叔一家,這些年,對他們很看重,如同第二個孃家似的,情分這麼深,年哥兒去縣城讀書,也算是出遠門,於情於理他們也得過來趟,送點吃的用的,聊表下心意。
施小小隨口應著。“娘,各種各樣的符籙,我手裡都有,你剛跟我說我就拿出來了。”
“等下回過來的時候給,一會回家,你給我張,看看哪種符籙比較合適,我給逢個小布包,讓他貼身戴著。”
小六六轉著小腦袋,看看爹看看娘,他都看見啦,脖子上都掛著個小布包,低頭瞧瞧自己的脖子,光禿禿地。“娘,我的呢?”
“啥?”喻巧慧低頭看著兒子。
小六六指了指母親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小布包。”
“你有呢,縫在衣服裡了,怕你給扯壞了,就沒掛脖子上。”喻巧慧細聲細氣的解釋。
“不扯壞的。”小六六笑得可乖巧啦。“娘,我也要。”
喻巧慧受不住小兒子的笑,瞬間就軟了心坎。“行,回去給你做個,掛脖子上戴著。”
“我也要。”施小妹聽了會,聽出來了,這可是個好東西。她還悄悄兒地扯著施小小的胳膊,小聲問。“有沒有比較旺桃花運的符籙?”
“大白天的別做夢。”施小小冷漠的回答著。就算有,也不能給啊!
施小妹訕訕然的笑了笑。“我就,就是問問而已……”話說得連自己都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