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的太陽,出來的晚,今個這太陽呀,恰巧就是辰時末出來的,在小家夥出生沒多久,也就小會的功夫吧,太陽就出來了,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怎麼看,都透著股喜慶味兒。
施豐年和媳婦商量著,又與家裡的長輩說了話,當即便把小家夥的小名取為六六。
大名的話,夫妻的意思,是想等小閨女回來後,再問問她的意思,順便也讓她師傅給看看的,取個什麼名好。
小兒子出生這天,家裡忙得腳不沾地,施豐年還是擠了些時間出來,往村長家喊了個牛車,歡歡喜喜地往梧桐山去報喜。自然是沒見著小閨女人,把東西留下後,他也沒多留,又急急地回了村裡。
“六六。”施小小在嘴裡嚼了兩遍,大抵是因為這是弟弟的小名兒,她覺的這名字很好,特別順嘴,眉開眼笑地抱起小福寶,在他額頭親了下。“福寶,弟弟出生了,小名叫六六。”六六她喊了兩遍,越喊越覺的歡喜,這名挺好。
小福寶見她笑的歡喜,咧著嘴兒也笑了起來,然後,奶聲奶氣的跟了句。“六六。”軟糯糯的音兒,彷彿知道這是弟弟般,叫得分外溫柔。
“對!就是六六,咱們的弟弟,叫六六。”施小小激動的牽起小福寶的手,就往外沖,邊走邊嚷嚷。“師傅師傅,福寶可厲害了,一下就學會了怎麼叫弟弟的名兒,叫得可清楚了。”
跟在師姐身後跑,小福寶跑得臉蛋兒紅撲撲地,見著師傅時,他露出個大大地笑。“師傅師傅,弟弟是六六。”
“師傅,小福寶真是越來越厲害啦!”施小小驚喜壞了,開心的在地上一蹦三尺高。頭回見師弟說這麼多話,還說得這麼清楚。
老道長摸著白白的鬍子,樂呵呵地笑了笑。“他每天早早地就跟著你去天地崖,整天整天的呆在上面,有付出自然會有回報,往後日子長著呢。”說著,他就施然然地離開了。
施小小雙眼發光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地小福寶,心想,這日子呀,有盼頭啦!
不知是不是修煉出自身能量氣場的原因,冬日裡的清晨,那麼冷,天地崖上寒風呼嘯,衣裳被吹刮的烈烈作響,可施小小打坐修煉時,卻並不覺的冷,就連小福寶也是,有時候犯困的,他依舊直接窩在大石頭上睡著,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睡得噴香噴香,醒來後,跟個沒事人似的。
施小小並沒有在小福寶的身上,感受到能量波動,也就是說他每天打坐只是打坐,就是個樣子貨,並沒有在修煉,可他的身上確確實實的在發生著改變,他的打坐是有效果的,這跟修煉不一樣,可能是另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師傅沒有說,她也就沒有問。
總歸是好事兒。
初九,夜裡飄起了小雪,初十的早晨,不能算是早晨,確切的說是淩晨,依舊在下著雪,這會兒的雪有點大,沒有月光,也能依稀看清,周邊是白茫茫的,寒風呼呼,刺骨的冷意往身上鑽。老道長好似沒有感覺,走到倆個徒弟的屋門前,推門而入。
這些日子下來,施小小和小福寶都形成了習慣,到了時辰睡得再香,也會從夢中醒來。
“師傅,外面還在下雪呢。”施小小邊穿著衣服邊說話。
老道長把小福寶抱在懷裡,替他穿衣裳,動作還挺熟練。“害怕嗎?”
“不害怕。”施小小毫不猶豫的應了句,她側頭看看在師傅懷裡睡著的小福寶,頓了下,問了句。“他也跟著我去天地崖?”
“你問他,他若願意便去。”
施小小聽著,心下了然。這事兒不用問,她就知道da an。
大雪紛飛,天地寂寥,黑糊糊地,連個朦朧的天光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天地崖,施小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發現,天地崖這片小天地,竟然沒有下雪!真是太意外,太驚喜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小福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