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羅見胡大夫懂巫族的事情,也跟著來了興致,他繼續問道:“我在鄉下也沒聽說過咱們這還有這個族。”
“你不知道不怪你,畢竟我也不太瞭解,知道的這些也都是透過皇都親友口中所述才瞭解的。”胡大夫見沒有病人來,也便開啟了話匣子和田羅搭話道:“我聽他們說,這巫族人天生食百草煉百毒,各個聰穎過人,但因族內先前爆發內亂,族人四散而逃,流落各地。”
田羅聽得入神,同時又隱隱覺得自家陶元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事兒而和親生父母分開,他想幫陶元找到親生父母,但這事兒貌似是件不可能的事,天下之大上哪找人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期間,田羅和胡大夫又聊了很多,也沒見有病人來醫館,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午,往日陶元在的時候,都是陶元張羅午飯,而如今陶元不在了,田羅只好自己張羅了。
“胡大夫你們幾個中午吃啥?今兒個我掌勺。”田羅洗洗手就打算去醫館的簡易小廚房做菜。
胡大夫和幾個小藥童表示他們不挑揀食物,有吃的就成,田羅也沒再問,打算去廚房做飯,正當他開門的時候,大堂的門被開啟,陶元滿身風塵地進屋了。
這下田羅急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望著陶元笑吟吟的臉,用著類似長輩責難小孩子的語氣說道:“我不讓你在家睡覺嗎?怎麼才一上午你就過來了?”
“我睡好了,在家也沒事做,就想著來幫你幹活了。”陶元把自己的包裹放在桌上,見田羅仍在審視自己,想起之前自己被田羅鎖在家的那段光景,他收斂自己臉上的喜色,走到田羅面前,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把自己凍得冰涼的手放在了田羅的臉上,如願的見田羅打了哆嗦,適才收手,抱怨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咋睡著的,一覺醒來就尋不到你的人影,你還把咱家大門鎖上了,要不是我身手好,翻牆出來了,今天就要憋在家裡了。”
田羅看著陶元那埋怨自己的小眼神,勞累了一天一夜的神經終於得到救贖,他趁機裝作服輸又害怕的樣子,對著陶元小聲說道:“我親了你兩口,你就睡著了,我那時還著急走,又怕你一個人在家出事兒,你說我該咋辦?”
“下次就叫醒我唄。”陶元發現自己的手被田羅抓到,連忙想要抽出來,慌忙道:“我手涼,你別抓著我了。”
“就是涼才要抓著給你捂熱,再說了剛才你不還拿手冰我的臉嗎?現在又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田羅說完就拽著陶元,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椅子上,他給陶元捂手,陶元則在陽光下仔細觀察著田羅的眉眼。
田羅整個人的長相還是很好的,就是因為之前被田老太太詆毀,愣是被人說成了老光棍,如今陶元盯著田羅,更是盯的入神。
陽光下的田羅更加帶著年輕人的帥氣陽剛,劍眉搭配著藏情的丹鳳眼,薄唇輕啟帶著痞氣的笑容,總是讓人移不開眼。
“對了,忘了問你是怎麼過來的?”田羅給陶元的手捂熱了,卻仍舊沒有放手。
“本來打算走著過來,恰好在村兒裡遇到了二姨夫和二姨母,他倆趕著小驢車正好要去鎮上,就帶了我一程。”陶元說完又想到之前羅英交代自己的話,又道:“二姨母和二姨夫來鎮上是買過冬的東西,還說要給咱倆做棉鞋。”
田羅聽了有些感動道:“二姨母總這樣,咱倆今天回家前去布莊,買幾尺布回頭給二姨母送去,也當作為謝禮了,咱們生活好了,不能讓他們搭錢。”
“嗯,都聽你的。”
兩人情到濃處之時,一直充當電燈泡的胡大夫無奈說道:“田羅啊,你不答應我們你掌勺嗎,不行的話換我來吧?”
“你瞧我,我把這大事兒給忘了,胡大夫你們等我。”田羅說完便依依不捨地松開了陶元的手,並囑咐陶元道:“你也在這等我,我去給你做飯。”
說著,田羅這邊便起身往廚房走,陶元並沒像以前那樣聽話地留在原處,而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田羅身後,還不忘說道:“我來吧!”
到了廚房,田羅執拗不過陶元,只好坐在廚房的飯桌前,看著陶元忙前忙後,漸漸地就閉上了眼。
陶元把飯菜都下了鍋,正想著回頭問問田羅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就看著田羅如今單手拄著桌子,手託著下巴閉著眼睛睡著了,陶元見狀悄悄走上前脫了自己的外衫,將外衫蓋在了田羅的身上,他自己也安靜的坐在田羅身旁,看著田羅睡覺。
田羅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被陶元叫醒的,他有些迷茫地看看陶元,又看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廚房,隨口說道:“飯好了?”
“嗯,提前把你叫醒,免得一會兒他們開門你再受了涼。”陶元說完轉身給田羅倒了杯熱水,並說道:“暖暖身子,今天晚上咱倆要早點睡。”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奮戰,田羅確實有些乏了,換做往常他一定會拒絕陶元的提議,如今也只好點點頭表示同意。
廚房裡如今米香四溢,田羅正想詢問陶元都做了什麼的時候,胡大夫匆忙地跑過來了,還帶了個訊息,那就是顧館主帶著二徒弟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貝殼殼給咱投餵的營養液~拋個小心心
另外,在這裡解釋一下巫族的事情,這個種族就像咱們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那樣,沒有排斥也沒有歧視,當然巫族也有製毒的壞人,就像普通民族也有壞人一樣,而且這篇文始終是小人物翻身賺大錢打臉親戚的種田文,不會有什麼大陰謀,而且陶元還是那個陶元沒有什麼逆天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