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羅將山楂糊攤在菜板上的那一過程,陶元幾乎沒有再說話,他不曾想過山楂還可以這樣做,原本圓圓的大山楂在田羅的手裡變成了軟軟的果泥,不過他並沒有疑惑多久,他想起之前田羅唉聲嘆氣的模樣,便下定了決心,今晚絕對要好好補償他。
“田羅,咱倆睡覺去吧。”陶元跟在田羅身後,與他進了堂屋,坐在田羅對面的凳子上乖巧等待田羅的答複。
田羅坐在椅子上,看時間還早,就想著看看藥草圖鑒,不小心瞟到陶元那張略有心事的臉,憑他與陶元長時間的相處,陶元如今那副欲言又止,黑溜溜的眼睛總是偷偷盯著自己的模樣,他便知道自家陶元心裡怕是又有事了,他很好奇但又不直接揭穿,僅是淡淡的問道:“你晚上不做木工了?”
陶元按照之前自己在心裡打的草稿,不慌不忙解釋道:“今天遇見的事兒太多,我有點累了。”
田羅聽陶元這樣說,立馬沒了其餘心思,他起身走到陶元身前,用手摸著陶元的額頭,見額頭不熱,隨即又要給陶元把脈,嘴裡還不停說著:“你是不是今天在外面涼到了?以後別看熱鬧了。”
“沒,沒有。”陶元被田羅的那一通關心搞得慌了陣腳,同時又覺得自己對不起田羅,人家實打實地對自己好,自己嘴巴還這麼硬,想幹啥都說不清楚。
“那你臉怎麼越來越紅,摸你額頭也不發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羅給陶元安頓下來,自己給他把脈,發現脈搏跳得厲害,他抬頭看向陶元,繼續把脈,直到最後脈搏仍舊跳得猛烈,田羅發懵了,他疑惑地說道:“你五髒六腑都沒什麼毛病,可這脈搏跳得有點猛啊,你有沒有胸悶氣短的症狀?”
陶元被問得欲哭無淚不知如何作答,最後咬咬牙,眼睛定定看著田羅說道:“我沒病,我就是想和你來一發。”
“……”田羅好像知道自家陶元為何心跳那麼快了,合著是激動的,其實能聽到陶元這麼說他也很激動,他笑著打趣道:“是誰之前說不做的?如今又這樣勾引我?”
“我看你心情不好,就想著用什麼哄你,後來我發現你好像挺喜歡和我做那事的,就……”陶元還未說完就被田羅抱進了懷裡,感受著田羅穩健的心跳聲,一直躁動的心好像平靜了許多。
田羅用下巴摩挲著陶元黑軟的發頂,想著自家陶元那笨拙的求歡,心情好了很多,他悶笑道:“其實我也不是隻愛做那檔子事,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我都很開心。”
“那……”陶元眸光閃爍。
田羅適時打斷陶元接下來的話,“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覺得我不跟你來一發都對不起你了,走去裡屋。”
“……”
第二天田羅起來的時候,陶元也跟著醒了,昨晚田羅就和陶元來了一發,所以都很神清氣爽。
兩個人吃過早飯,就一起在廚房研究山楂卷,經過一晚上的自然風幹,山楂糊已經成了一大張類似於紙章的山楂厚片。
“這東西這麼大,要怎麼吃?”陶元開始犯愁這東西的吃法,這麼一大張不會要用咬的吧?
田羅拿起菜刀,在陶元的眼皮子底下,將一大張山楂厚片分割成若幹等份長方形,隨意用手卷了一張山楂厚片,使其變成山楂卷,再用幹淨的細稻草將其捆上,注意到陶元專注的視線後,將手裡還未捆綁的山楂卷遞給陶元,並說道:“嘗一個,因為加了糖要比之前的山楂甜很多。”
陶元直接張嘴吃下了田羅喂到自己最邊的山楂卷,隨後眼睛一亮,對著田羅說道:“又酸又甜,和之前的山楂味道不一樣,更好吃了!”
田羅見陶元愛吃,也就跟著放心了,他之前還擔心自己做的不好,看時間還早他就和陶元將剩下的山楂全部用細稻草捆好。
把山楂卷全部捆好之後,田羅犯愁了,這一桌子的山楂卷他該拿到哪裡去?僅憑他們倆吃也要吃上幾天,到時候味道就不好了。
正當田羅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陶元出了一個主意,“不如咱倆拿到鎮上去賣吧,我每天給草藥分門別類之後就沒什麼事做了,我就在咱們門口賣。”
田羅覺得陶元的主意可行性很高,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鎮上哪家有賣山楂卷的,如今秋天山楂滿山滿樹多得是,如果山楂卷在鎮上銷量好,那他和陶元又多了一門賺錢的活兒。
懷著這樣的想法,田羅和陶元去了鎮上,他幫陶元處理好醫館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後,兩個人就在醫館前面,擺起了攤位。
因山楂卷的造型奇特,一開始就招了不少人上前來看熱鬧,有的嘴巴饞的,直接拿了一個試吃,試吃之後便買了幾個拿回家給家裡人嘗鮮,這一來二去的人們都開始主動購買,陶元發現手邊用來包裹山楂卷的牛皮紙不夠了,便讓田羅進醫館拿。
陶元則在外面一邊等著田羅,一邊喜滋滋地數著錢袋子裡的銅板,發現又有客人了,忙不疊抬頭吆喝,卻恰巧對上那人探究而有詭異的視線,他覺得這人並不是簡單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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