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窺視了沈錢一眼,心中暗腹:也不知道在如此奢華生活下的沈錢是如何養成那摳門的性子的!
帶著紛紛擾擾的思緒,胡嬌安安靜靜當用完了午膳,又乖乖巧巧的隨著沈錢向太後跪安,迷迷糊糊的出了皇宮!
太後在金嬤嬤的時候下卸了妝容!
動作優雅的斜撐著腦顱擱淺在梳妝臺上,“嬤嬤瞧著胡縣主可行?”
金嬤嬤小心翼翼的拆下一個金簪擱置案上,她從容不迫的應道,“剛接觸胡縣主時本以為是個嬌養閨中的貴人,性子瞧著也是柔和的,可經了那九曲橋一事,卻道是個有主見的姑娘,行事也是幹勁利落,事情也拿撚到位,竟是比之奴婢更是老練幾分!”
金嬤嬤福了福身,“說句大不敬的話,若非奴婢親眼所見,倒是難以相信這些個處事手法竟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太後有所不知,今兒個老奴趕到那景仰身殿時,那小太監正好被逮住了,老奴從奴婢們的口中得知,那小太監卻是要給今兒個的一個證人下毒了,這胡縣主心細如塵啊!”
金嬤嬤這話說的有些感慨!
太後把玩了下手中的玉鐲,倒是有些意味不明,“倒是少見嬤嬤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
金嬤嬤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按理來說她在宮中待了許久,對這些個人或事見得最是多了,更是不喜這些七巧玲瓏心的女子!
可偏生她對胡嬌卻生不出反感之意!
金嬤嬤仔細回想了一下,大約是有著那樣一雙明亮的眼睛對女子,難以讓人往不好的地方聯想吧!
“太後娘娘!”金嬤嬤有心美言兩句!
太後抬眸凝視了金嬤嬤一眼,“嬤嬤這是看中了嬌嬌?”
金嬤嬤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她含笑道,“奴婢也是隨太後娘娘的眼光呢……”
不高不低的捧了太後一眼,金嬤嬤本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太後的一句“嬌嬌”便也表明了態度,這個時候自己再是多言便也是畫蛇添足了!
沈錢說是太後看著長大的,又何嘗不是金嬤嬤侍候大的呢?對於沈錢,金嬤嬤的心思花費得更多!
“你啊你……”太後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扶向了眼角!
“一晃經年,哀家進宮竟是已過三十多載了!哀家尤記得初初進宮時的心情,當時城牆角上還逸出了幾枝桃花!”
當年的自己也曾天真無邪過的,可這後宮沉沉浮浮的,它容得下一切,卻唯獨容不下真心和天真!
金嬤嬤眼神也黯淡了幾分,“都過去了娘娘,您如今已是太後,萬人之上了!”
“是啊,哀家已是太後了!”可這其中失去的又如何算得清呢?得與失放佛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哀家也不強求什麼了,出身、容貌、才情不過都是次要的,只要胡嬌是真心待阿沈的,她總是萬般不好,也無妨了!”
金嬤嬤點頭,“奴婢瞧著胡縣主對沈大人可是上心了!”
太後眸光閃了閃,“上心就好!”
金嬤嬤又寬慰道,“沈大人年紀也不小了,待來年成了親,太後想必很快便能瞧見曾外孫了!”
太後逸出了些笑意,顯然金嬤嬤這話卻是說到她心坎上了,“這宮中許久不見孩子了,倒是讓哀家無趣得很!”
太後想一出是一出,倒是少有的任性,“嬤嬤你去瞧瞧庫中,將那些個鮮豔適合年輕人的金銀珠寶都撿上一些,都送到南平郡王府去,就當是哀家給的添妝!”
“是太後!”金嬤嬤難得見太後興致如此高,便是此刻天色已晚,也沒有耽擱的按吩咐去辦!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了,遲來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