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段元在沈錢面前裝孫子,胡嬌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按理來說自己的縣主身份也不比沈錢差到哪裡去啊,怎的段元就敢在自己面前吆三喝四的,難不成自己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嗎?
這般想著胡嬌不禁的撫上自己的臉,神情若有所思。
沈錢雖面不露色的,但見著胡嬌雙眼緊盯著自己瞧,心中可歡喜了,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藏不住的得意。沈錢又見胡嬌怔愣的看著他卻摸著自己的臉,聯想到那些女子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特別的注意形象。
沈錢心道這胡縣主對自己可真是在意,還擔心在自己形象不夠美呢?
沈錢上下掃視了胡嬌幾眼,一聲粉霞錦綬藕絲段裙,潔白的手腕處帶著串水藍色的珠子,肌膚嫩滑如玉,烏黑的發絲盤著長樂髻,上面大大小小的插著三五支朱釵,右邊還插著只蝴蝶展翅的金步搖,上面點翠著紅寶石,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引人入勝。
小巧的鼻翼下是張殷紅的嘴唇,紅唇微微親啟著,形成一條線。
沈錢觀察入微,也看得入心了。沈錢想這縣主長得真真美麗動人,最主要的是對自己痴心一片。這般一想沈錢的心也浮動了些許了。
胡嬌回過神來便見沈錢盯著她發呆,心中困惑不已。
胡嬌眨著迷惘的眼珠子歪著腦袋,“沈大人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我有哪裡不妥?”
沈錢看得入神,突然被問,不由得說出了心裡話,“縣主很美!”
胡嬌愣了一下,見沈錢沈錢認真,不由得含蓄的笑了笑,“謝謝!”胡嬌雖然不知道沈錢哪根筋搭錯了贊賞自己,又或者純粹的想拿自己開刷,不過對於別人的贊美,胡嬌很是很禮貌的道謝了。
沈錢的目光隨著胡嬌動作移動著,見對方羞紅了臉頰還笑得甜美,心道這縣主對自己真是可真心在意著,這不他才說了句簡單的贊美都能這般高興。
沈錢想了想心道:胡縣主對自己這般用心,人又長得嬌豔可人,捨得給自己錢,身份又尊貴,倒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興許他可以試著接受對方,畢竟這胡縣主做人做事都挺合他口味的,這般一想沈錢的心也熱絡了許多,看著胡嬌的目光也殷切了。
胡途撓著腦袋望著氣氛怪異的兩人,又扭頭撇了一眼偷窺著他們的人群,不由得伸手扯了下胡嬌的袖子,“姐,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了,要不我們回府吧!”胡途可沒有被人看戲的愛好,今天他又出了氣,自是精神氣爽的,因此便想離開了。
胡嬌的目光頓時被胡途轉移了,沈錢心中不樂意了,狠狠的瞪了胡途一眼,心道這小舅子真是沒點眼色,沒瞧見他們在交流感情嗎?這都來打岔,真是不懂得體貼縣主的心情。
胡途感覺後背一涼,便四下掃視了一眼,最後發現不對勁的源頭是沈錢。
被沈錢這般深沉的盯著,胡途的腦子縮了縮,說真的便是面對父親胡途都沒這樣怵過,“沈大人,你有什麼事嗎?”其實胡途更想說的是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
胡嬌伸手拍了拍胡途腦袋,胡途方才對著段元能彪悍成那樣子,怎麼對著沈錢就慫了呢?真是丟臉死了。
不過胡途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人,胡嬌斷不願讓外人來欺負她的。
胡嬌向著沈錢福了福身,“沈大人,若是沒事我便和舍弟就先行一步。”
晃動的衣擺看得沈錢眼神一晃,“我送你回去!”沈錢若無其事的道。
胡嬌的笑容滯呆了半響,“這個不用麻煩了吧?”胡嬌真的是跟不上沈錢的腦路了。
沈錢凝視著胡嬌的面孔半響,“不麻煩,走吧!”
胡嬌有心想說什麼,不過見對方已經起步走在跟前了,頓時又把話給嚥了回去。
因著元寶留下處理院子的事宜,沈錢和他們姐弟二人帶著一群護衛浩浩蕩蕩的回府了。
胡嬌歪著頭看向垂著頭焉氣的胡途,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蓬鬆松的觸感很像以前她養的袖珍犬,不管是神情還是觸感都像極了,這般想著胡嬌揉得更起勁了。
胡嬌揉得興起,沈錢卻不樂意了。
沈錢伸手拉下胡嬌的手,還趁機捏了幾下握在掌心的滑嫩的玉手,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世子是個大人了,縣主不好再做這樣的舉動了。”
其實沈錢更想說要不你揉我的頭發吧,別的臭男人的那有本大人的發質好。可惜沈錢心底的呼喚胡嬌聽不見。
胡嬌悻悻然的抽回了手,故人講究七歲男女不同桌,這倒是她忘了。胡嬌小聲的應道,“是我疏忽了。”
沈錢滿意的點頭,“不怪你,是世子該避嫌的。”
躺著中槍的胡途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了,“這和我有什麼關系?”他是受害人好麼,怎麼他還沒訴苦,沈錢倒抱不平了。
沈錢一眼掃了過去,胡途頓時閉嘴了。
沈錢慢條斯理道,“縣主一個女子自是沒多想什麼,你一個堂堂男子漢不思量保護姐姐,莫不是還要等著女人來保護?”
胡途聽聞此話頓時跳腳了,“怎麼可能,我才不靠女人保護呢?”
沈錢繼續教育著,“所以你才要處處上心,事事注意。”
被忽悠的胡途重重的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然後胡途慎重的看著胡嬌道,“姐你以後別揉我的頭了,我長大了!”
胡嬌避開胡途的目光,低頭看地,“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府吧!”胡嬌已經不忍心去看自家弟弟的蠢樣了,怎麼就那麼容易被忽悠呢?雖然她不知道沈錢什麼用意,可沈錢忽然人的能力卻叫胡嬌大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