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外飛沙走石,狂風怒吼著,彷彿整個小島都在晃動。
因為只有二十幾天時間,蘇航與花止水都沒有修煉,相互說一些修煉方面的心得,尤其蘇航在推演過《喻家功法》後,一些修煉上的見解讓花止水受益匪淺。而花止水似乎有數不清的問題,隨意的一問,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蘇師兄,那個像拳頭一樣的法寶太厲害了,以前沒見你用過。”
“它叫隕星錘,是我在雙心潭得到的,才煉化不久。它是隕石中最精華的部分,非常難得,這一次斬殺趙家五人,隕星錘功不可沒。”
花止水點頭,“蘇師兄,那一戰,我看你最後還祭出了一個鈴鐺,同時祭出三件法寶,這得需要多強大的神識呀。我也能做到嗎?”
“當然可以。修煉時,雖然都渴望不斷提高境界,其實,更重要的是,在每一個境界要不斷錘煉真元的渾厚程度,還有神識的反複淬煉。積累下來,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蘇師兄,孟菁師姐她們的船也許離咱們不遠,你說,是咱們先到高盧國,還是她們先到?”
說到孟菁,蘇航再一次沉浸到雙心潭那一段撕心裂肺的回憶當中······
······
颶風來得猛,去的也快。低沉的鳴叫聲再次響起,提醒修士們上船啟航。
再次回到船上,蘇航總覺的暗中有人窺視。既然船上不得施法打鬥,蘇航也渾不在意。重新給花止水佈置完聚靈陣後,蘇航也開始閉關。聽花止水說,這一次航行要持續近兩年的時間,蘇航想利用這段時間參悟那枚玉簡,他期待著這個四級困殺陣如同一把鑰匙,讓他晉升到中級陣法師,開啟陣法更廣闊的天地。
鴻海浩瀚無垠。蘇航所乘坐的小船如同一片小葉子,隱於海面之上,飄飄悠悠。修士們大都在靜坐修煉,或許還有幾個修士,悠然自得,去甲板上看看風景,喝杯靈酒。
唯有一人,心神不寧,焦躁不安。那就是嚴許道嚴管事。
航船再次行駛一月多時間,他總是想起蘇航斬殺趙家人的那一幕。
但是他實在心有不甘。此時,他恭敬的站在一個船艙門前,良久,聽到一聲:“進來吧。”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整潔的船艙。一個須發皆白的紅面老者端坐其中,“什麼事?”
嚴管事畢恭畢敬一禮,“索前輩,屬下有一件事向前輩稟告。”
見老者並未搭理他,嚴管事又說道:“索前輩,這一次開船,趙家的五名金丹修士都沒有上來。”
紅面老者冷哼一聲,“這算什麼事,死幾個人不正常嗎?”
“可是,他們是被一個金丹五層修士滅掉的。”
“哦?”紅面老者盯住嚴管事。
“這是真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嚴管事身子一抖,他瞬間感受到元嬰修士的強大威壓。
“是的,是我親眼所見。趙家五人定是發現了那人有什麼寶物或者秘密,準備殺人奪寶。不料反被那人殺了,我特來稟告前輩一聲,那人戰力非凡,或許他身上就有前輩的機緣。”
嚴許道深知不是蘇航的對手,別說那個飛船寶物,單是花止水這個人就讓他絕不甘心放過。所以,他想起了船上唯一的元嬰修士,他想借索戰之手殺了蘇航。就是得不了蘇航的寶物,至少能得到花止水這個人。
他也沒有說出蘇航身上有寶船的事。他幻想著,萬一姓蘇的被花止水哄得將寶船相贈,豈不是便宜了自己?
元嬰修士索戰聽完嚴管事的話,心裡一動。他的修為卡在元嬰三層已經好多年了。之前,一個機會讓他從三仙島修士手中買到了前往高盧國的海圖,並建造海船橫渡鴻海尋找機緣。
壽元無多,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嚴管事,還有一年時間,船就要到“鬼轉渦”了,你和另幾位管事都給我小心戒備,只要安全過了鬼轉渦,後面的路就沒有什麼危險了。下一次停船,我就去會一會那個金丹五層修士,少不了你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