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回了天荷峰,沒多久嶽泉師父也回來了。
自上了玉星山以來,蘇航就一直感受到嶽泉師父的拳拳愛護之心。如同今日,若不是嶽泉師父極力維護,恐怕真是難逃一劫了。所以,他一見嶽泉回來,就深深一禮:“師父,弟子給你添麻煩了。”
嶽泉哈哈一笑,“蘇航,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今天老祖出現,可著實嚇了我一跳,讓我想起了一百多年前大師兄的遭遇。你現在應當知道我和大師兄都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而且對我和葉洪師兄愛護有加。剛才宗主留下我詢問了一些大師兄的事情,他很是欣慰。”
“師父,我燭影師父當年在玉星山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嶽泉嘆口氣,“當年大師兄與紫霞峰的顧令昔師姐相互愛慕多年,只是雙方未有明言。直到有一天,大師兄結丹成功。
“大師兄是蘭川大陸最天才的修士,他意氣風發,終於向顧師姐表達了愛意。他自信終將會和顧師姐走到一起。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遭到顧師姐的師父杜敏媛的極力阻撓。她對大師兄有偏見,說大師兄目無尊長。爭吵了幾句後,杜敏媛竟然不顧身份,譏諷、侮辱大師兄。”
嶽泉神色黯然,“杜敏媛,我本該尊稱她一聲師叔的,可是,她做的太過分了。被她一番羞辱,大師兄忍無可忍大打出手,以他金丹初期的修為打的金丹五層的杜敏媛吐血昏迷。引得玉星山上下震動嘩然,只一條‘以下犯上’,長老殿就決定打殺大師兄。
“當時,師父剛剛接任宗主,十分為難。最後驚動了左涯子老祖出面,說了句‘廢去丹田,逐出宗門’。其實,這比殺了大師兄還難受啊。最後,師父讓我把受完刑的大師兄送去了千葉山。師父每每想起此事,都愧疚不已。”
蘇航聽得驚訝不已,說到丹田被廢,是不是弄錯了,燭影師父的法力曾一拳打飛過元嬰修為的付大通,那是何等的強大。不過,他又想起,初到玉星山時,嶽泉一度感嘆什麼“六合塔的傳承”,所以蘇航就不再去多想。只是·····
“師父,那個顧令昔前輩如今怎麼樣了,還在玉星山嗎?”
嶽泉搖了搖頭,“那件事後,顧師姐就離開了玉星山,聽說她去鴻海了。”
“鴻海?那是什麼地方?”
“咱們蘭川大陸的東邊就是一望無際的鴻海。修士們所說的去鴻海,就是坐船橫渡鴻海。需要坐船行駛數年之久。一路上暴風狂雨、妖獸、暗礁等等,可謂艱險無比。但一些高階弟子,更多的是散修,在修為長時間停滯時,往往會選擇去鴻海。海的那一邊就是高盧國,龐大無比,靈氣濃厚。聽說法寶、靈草等天材地寶遠比咱們這裡多。所以,每四五年就會有一艘大船出海,能不能安全抵達高盧國全憑運氣。”
說到這裡,嶽泉注視著蘇航,“蘇航,你已金丹三層,必然有過大機緣。盡管你在廣場上明言相告。但是,必然還會有小人暗中覬覦,一定要多加小心。透過這件事,我對幾個弟子失望透頂。這些年忙於煉丹,還有宗門的一些俗事,誤了修行。我也該去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了。”
“師父,”蘇航拿出玉星山的核心弟子身份玉牌,給嶽泉磕了三個頭,“我想離開玉星山了。”
似是料到了蘇航會這樣,嶽泉點點頭:“師父給你說過,築基成功,將來的路都要靠自己了。去尋找自己的道吧。”
回到自己的洞府,蘇航打上禁制,謝絕任何訪客。
修煉兩天,許天焰造成的傷勢完全消失,真元重又渾厚。蘇航知道,自己該走了。
出了玉星山,蘇航正要禦劍離去,卻聽見有人叫他:“師叔·····”金匡急乎乎的跑到他的面前,一臉痛苦樣子,“師叔,不是我······”
“我知道。應該是馮遠吧。我也不怪他,畢竟他得遵從宗主的令喻。對了,我現在已不是玉星山的弟子了,別再叫我師叔,本來我也聽的別扭。我可一直當你是朋友的。”
一聽這話,金匡的臉色好多了。“蘇·····師叔,師祖閉關去了。天荷峰的事情現在由四師叔郝義賢打理。我已經築基了,不想再回玉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