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一邊例行檢查著密函的蜂蠟,鬼修羅一邊擺手說道。
“是。”
啪的一身,細小竹筒的蜂蠟口被擰開,鬼修羅拉出長長的一張薄紙卷,攤開檢視起來上面的內容。
好一會後鬼修羅才放下手中的薄紙,對下方的眾人開口說道:“主人傳來了最新的命令,要我們先掃蕩了中部草原的所有區域,將這裡所有能抓到的牧民都抓回去,而後休整十天等待命令,如果到時候沒有最新的命令,就直接殺向東部草原去追殺鐵木真。”
“你等有什麼意見嗎?”
“這還是和之前一樣繼續追殺下去嗎?”聽到鬼修羅的話,一個右臂受傷的萬人偏將苦著臉說道:“大人是不是和白駝王請求一下,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量追殺下去了。”
“更何況那個鐵木真簡直就是打不壞的臭石頭,直接去別的地方抓捕奴隸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追殺那個瘋子。”
“哼,阿託,你是在質疑白駝王的命令嗎?”鬼修羅冷哼了一聲說道。
“阿託,豈敢。”在鬼修羅的冷漠注視下,大漢當即覺得全身一冷,面色煞白的低頭認錯道。
雖然他本身是一軍之長,但他可一點也不敢硬頂鬼修羅,因為此時全軍不到八萬人之中,已經有近半之數直接或者間接都是受到鬼修羅統轄。
是真正的完全聽命於對方,而不再是如同當初一邊,對方協助,而本身的萬人將,偏將之主才是主管。
甚至心中有些城府的阿託也早在前段時間的那場血戰結束後就明白了自己等幾個不是白駝王親信的偏將如果不聽話會是下場了。
那接連十天毫不妥協、毫不停歇的血戰,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戰後所有曾經和鬼修羅別過苗頭的都已經戰死在戰場上的現實卻時刻讓發現這一點的阿託心中發寒。
十天的血戰,無論多大的損失,無論多大的傷亡,只要還能騎馬,只要還能揮刀拉弓,第二天都必須硬頂上去,沒有任何的休息可言。
那是一場意志和瘋狂殺意的比拼。阿託不知道當時對面的草原部落的軍隊是怎麼承受下來的,反正就他自己事後的感受來說要不是當初就已經殺瘋了,阿託覺得再來一次,他自己最多堅持三五天就要崩潰,絕對不可能做到十天不停歇的血戰。
而瘋狂的血戰的後果就是二十幾萬大軍最後只剩下了五萬左右的人馬,加上鬼修羅之後帶來的近萬人以及早前就去偷襲草原中小部落的兩萬人中共就只有八萬左右的人馬了。
三十萬只剩下了八萬,這樣的結果阿託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上面這個整天帶著修羅面具的家夥私下幹的,還是從頭到尾就是白駝王的陰謀。
只是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阿託都知道自己等人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只能老實的臣服。
好在阿託本身並不是什麼宗教的狂信徒,也不是那家的死忠份子,對臣服於偉大的白駝王的事情並不反抗。
不像他身邊幾個還沒有醒悟的各系死忠份子。
早晚都是死的下場。
“嗯,諒你也不敢,既然如此就聽命行事吧!”看著臉色煞白的阿託,回想起這家夥這幾天的舉動,鬼修羅已有所指的點了點頭說道:“主人喜歡聽話的下屬,無論對錯,主人永遠都是對的,做下屬的只要聽命去做事就可以了。”
“是,鬼修羅大人。”聽到鬼修羅看似尋常實則完全不尋常的回答,阿託心中欣喜若狂。
他聽出了鬼修羅話中的另一個意思,那就是看情況接受他的臣服。
如果不是已經開始考慮接受他成為白駝王的下屬,鬼修羅根本沒有必要說這番話。
應當是隨意打打發了之後,日後再找機會直接讓他戰死才對。
“嗯!明白就好。”鬼修羅點了點頭後看向其他人說道:“主人傳來的訊息說了,現在王國內的青壯損失十分大,但王國需要建設、需要人力,所以為了避免影響到我們自己本國的人民的修養,必須抓捕足夠多的奴隸代替我們自己的家人去幹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