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瑀補充道：“如果是其他病人發生這樣的意外，是可以向醫院追責的，當然要調查值班人員是否有翫忽職守的嫌疑。醫院的相關監控，已經封存起來了。”
張寶禪對於兒子的意外本來就覺得蹊蹺，聽聞姜瑀這麼說，張寶禪的眼瞳猛地一縮，心不自覺地擰緊。
忽然，姜允看著姜瑀，氣若游絲道：“別查了，不關別人的事，都怪我自己。”
張寶禪焦急了，看著兒子。
姜允凝視媽媽一眼，示意媽媽別出聲。
緊接著，姜允解釋道：“是我故意支開值班的護士，因為我想抽根菸。我深知不能走遠，更不能離開科室的範圍，生怕他們找我，所以，我躲在樓梯那裡抽菸。正是這樣，我往回走的時候，害怕被發現，不小心摔倒，並滾落樓梯。”
張寶禪壓低聲音說：“這個時候，你怎麼能抽菸呢？少抽一天都不行嗎？”
姜允淡淡地掃視爺爺一眼，“媽，我心煩，就想抽菸。護士和醫生不讓我抽，所以，我只好躲起來抽。”
看似符合邏輯，沒有破綻，這小子放聰明瞭，姜瑀幽深的眸看著姜允，姜允也沒有閃躲大哥的探究。
姜瑀再度微啟薄唇，聲音涼薄而寡淡，“我會一一查明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值班的醫護還是失職了，理應受到處罰。姜允，如果你真的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違反醫院的規矩。”
“是，我知錯了，以後都不會再犯了。”
老爺子一直沒有發言，只是盯著姜允，聽著大家說話。
忽然，老爺子發話，“姜瑀，靳雪，你們先出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
姜瑀摟著靳雪，先離開姜允的病房。
沒等兒子開口，顯然是老爺子經過了深思熟慮而作出的決定，老爺子說話的聲音冷冽得不容任何人抗拒。
“姜允得好好養病，不能落下任何病根子。姜允出院之後，寶禪，你陪他回鄉下好好養著，好好照顧他。鄉下的空氣清新，環境又好，沒人騷擾，遠離各種紛鬧，很適合休心養性，相信姜允會好得很快的。”
姜衡不悅的蹙起眉頭，陰沉的臉掠過一抹厲色，“爸，怎麼能讓姜允回鄉下，城裡的醫療條件最好，方便他複診。”
老爺子的眸子暗了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鄉下的大別墅不是有停機坪嗎？仁和醫院的天台也有停機坪，從鄉下坐直升飛機到仁和醫院，要很久嗎？
坐直升飛機複診，很委屈姜允？鄉下的大別墅，姜允住不得，嫌棄？我每年不是要回鄉下住上一段時間麼，為什麼我能住？”
馬上，姜允表態，“我聽爺爺的安排，出院之後，回鄉下休養。爸，你不用擔心我，有媽媽照顧我，我沒事的。又不是很遠，休息日，你也可以來看我。
傷了腿，有一段間走不了路，在鄉下多看看風景，多呼吸新鮮空氣，心境也會跟著好的，我也喜歡鄉下的風土人情。”
兒子都這麼說了，可能兒子有什麼計劃，張寶禪附和道：“就這麼說定了，我陪姜允回鄉下休養，正好我冷靜下來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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