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那個女人去湖邊做什麼?
姜瑀如墨的眸子掠過一絲波動。
手中的煙還沒抽完,他扔到地上踩熄,匆忙下樓。
他也走去湖邊。
靳雪坐在長椅上,抱著紙箱,愣愣地看著裡面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她下午接到仁心醫院人事部的電話,去辦了離職手續,所帶走的私人物品。
至此,她和醫院徹底無緣,她心裡澀澀地擰痛著,鼻子也是酸酸的,想哭,眼眶裡卻是乾乾的,沒有淚水。
唯有心裡被攪得有說不出的難受。
收拾私人物品的時候,靳雪在她使用的櫃子裡的最底下,發現反著放並壓著的相框。
那是她和爸爸的合照。
因為爸爸讓她和顧舟分手,逼她嫁給姜瑀,奶奶也逼她嫁,她根本不屬於靳家的人……當時,她真的恨透了爸爸。
所以,她把相框丟到了櫃子裡,並用東西壓著,以為看不見了,就什麼也不會在乎了。
再見到這個相框,靳雪還是很難過。
她也好想爸爸。
如果可以重來,她不會再責怪爸爸,永遠都不會恨他。
那些,她當成寶貝的筆記本,平時練習縫合技術的工具……承載了很多回憶。
如今,都要割捨了,都要放下了,她的心,就像突然空了一塊。
她在昏黃的路燈的照耀下,身影拉短了,顯得她特別的寂寞。
姜瑀站在靳雪身後不遠處,看了她一會兒。
輕輕地,他走近她,在她旁邊坐下。
姜瑀的手還沒碰到靳雪,已經被靳雪躲開,她冷冷地瞪著他。
靳雪的表情也明顯寫著嫌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