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這寧王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虧陛下仁……”
“竟敢妄議皇族,城門郎何在,還不拔了這兩個瀆職混賬的舌頭。”衛士話還未說完,便聽一道含著冰渣子一般的女子聲音在頭上響起,他們忙抬頭看,只見一角素色裙擺從臺階上徐徐而下。
“啟稟貴人,城門郎不在。”令史見了,忙上前去跪地行禮。
兩個衛士見令史的態度便知這小娘子身份不凡,頓時就嚇破了膽,跪地道:“貴人明鑒,我等來得早了,還沒有到我等當值的時辰,便在這閑話幾句等著換班,實在不知貴人在上面,擾了貴人清淨,還請貴人降罪。”
魏熙冷笑一聲:“爾等之職關乎天子安危,乃重中之重,竟是讓你們來胡扯練嘴皮子的,都是白吃薪俸的不成,你們的舌頭要了還有什麼用?”
魏熙氣急,也沒顧忌許多,此處雖僻靜,但耐不住城門人來人往的,自她先前出聲便有百姓遮遮掩掩的看過來。
魏熙蹙眉,她不是一氣一怒便失了理智的人,若是在這拔了人家的舌頭,壞的是魏家的名聲:“先押往牢中,告訴高啟,讓他管好底下人。”
魏熙說罷,不再看二人一眼,抬步往前去,坐到馬車上後,她往後靠在車壁上:“這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蕤賓道:“當日人多眼雜的,陛下傷心過度,未曾多加遮掩,自然就傳出來了。”
“傷心?”魏熙冷嗤:“季家因此越發不如意了吧。”
蕤賓點頭:“前幾日季家已經上書請罪了,陛下仁厚,只革了職。”
魏熙按了按額頭:“兔死狗烹。”
蕤賓頓了頓,又道:“忘記和公主說了,魏灝在公主遇襲之日被燒死了,查來查去也落到了寧王殿下頭上。”
“怎麼,阿耶是覺得六哥要一日之間除光魏家人自個登位?”
魏熙說罷,便瞌上了眼睫,好似困極了,夷則和蕤賓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擔憂,夷則拿了毯子輕輕給魏熙蓋上,卻聽魏熙道:“去寧王府。”
夷則一頓,轉頭吩咐了出去。
魏熙一路閉著眼睛,僅睫毛時不時輕顫一下,她不覺得魏瀲死了,也怨魏瀲丟下她,可更不想魏瀲背上罵名,百般糾結,越來越覺得自己好笑。
到了寧王府後,泉石已經領著人在門口等著了,見了魏熙掀開車簾看來,連忙行禮,魏熙點頭,看來一眼掛著白練的寧王府,並不進去,只對泉石喊道:“你過來。”
泉石聞言過去,躬身站在車前等魏熙吩咐,只聽魏熙道:“魏灝是如何死的?”
泉石一頓,看向魏熙,心知魏熙知道魏瀲差人看著魏灝了,他也不隱瞞,直接到:“奴婢懷疑他未死。”
魏熙眸色一動:“有證據嗎?”
泉石點頭:“沒有他未死的證據,但府中曾接到過眼線傳書,只有小心二字。”
泉石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呈給魏熙,魏熙接過,看著上面歪斜的字型,明顯是匆忙之下寫出來的。
魏熙抬眸看著泉石,眸色幽深:“既有警示,為何還會落得如今這般境地?”
泉石不慌不忙:“這字條是傳到府中的,當時已經不早了。”
魏熙按了按額頭,將字條丟給泉石:“你再尋人仿寫一張合適的吧。”
泉石接過:“公主?”
魏熙睜開眼看他:“你想讓你家殿下擔著不白之冤?”
“殿下不在意這些。”
魏熙驀地摔下簾子:“那他在意什麼!”
泉石眸色微動,只道:“況且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再捅出這事也晚了。”
“我不管。”魏熙歪頭靠在車壁上:“你只管去做,六哥留下的人手比我的多吧,能查出最好,不能也得做的能看得過去,我去和阿耶說。”
泉石低嘆:“您如此又有什麼用?”
“我罷吩咐人啟程,卻聽泉石跪地道:“公主,殿下讓我跟著您伺候,求公主收容。”
魏熙睜開眼,掀了簾子垂眸看他:“再放個人監視我?”
“殿下放心不下公主。”
魏熙眼眶有些酸,她收回視線:“你先辦好差事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這些嚷嚷著要虐女主的!!!簡直喪心病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小公主辣麼可愛,辣麼軟萌,辣麼純真,泥萌怎麼捨得虐她,還記不記得這是一篇寵文了呀???之前是誰說要甜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