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學了些什麼!”魏熙說罷,一面馭馬,一面命身邊侍從隔開魏澤的人。
魏澤緊追不捨:“那你自個教我。”
“想得美。”
“你還是我阿姐嗎?”
“現在只有輸贏,沒有姐弟。”
皇帝聽著魏熙和魏澤的聲音伴著馬蹄遠遠傳來,掀開簾子看去,只見得幾十騎絕塵而去,兩道紅影策馬當先,距離忽遠忽近,皆是朗朗朝氣。
他勾唇一笑,神色慈愛:“這倆孩子。”
皇帝說罷,吩咐道:“朕也添個彩頭,傳話過去,誰贏了朕有重賞。”
隨侍的千牛衛得令,快馬過去揚聲傳話,皇帝只聽的一陣歡呼,魏熙二人比的越發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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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秋獮,長安城裡的達官顯貴走了將近半數,卻也不影響長安城的熱鬧,不過這熱鬧在到了崇義坊的一座被嚴加看守的森嚴府宅時便不見了蹤跡。
這座宅子正是囚禁庶人魏灝的地方,往日這裡不見百姓,只見一個個佩刀拿劍的羽林衛,今日這些羽林衛卻沒了蹤跡。
“主公,都收拾好了。”
魏灝的視線不離院中口溢鮮血死相慘烈的羽林衛,神色淡淡的應了一聲,手上卻是一抬手又往領頭的羽林衛屍體上捅了一劍,看著羽林衛血肉模糊的肚腹,他舒了一口氣,覺得被關了這些日子的鬱氣稍稍出了一些。
他拿出帕子擦拭劍上鮮血,看向身後的黑衣少年:“那邊安排好了嗎?”
少年點頭:“安排好了。”
魏灝點頭,面上有了些笑模樣:“走之前總得給阿耶留一份大禮。”
少年猶豫片刻,問道:“既然主公有安排,為什麼不直接將皇帝……”
魏灝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給我那些好兄弟鋪路?”
少年抿唇,如今的魏灝能在魏瀲眼下動這些手腳已經是厲害,又哪裡還有奪權的能耐。
“我得留著他的命等我回來。”魏灝拍了拍少年的肩:“你若是想給你爹報仇,便不該如此異想天開。”
少年聞言,握緊雙拳,沉聲應是,複又問道:“那魏瀲呢?”
魏灝揮手示意底下人點火:“他好不了。”
說罷,抬步出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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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和魏澤約好在皇帝帷帳前停下,眼下前面旌旗漫天,帷帳相接,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她一面靈巧策馬,躲避往來忙碌的宮人,一面回頭看魏澤:“我要贏了。”
魏澤催馬:“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