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殿都落鎖了。”蕤賓見了,也不免犯愁起來。
“明日。”魏熙也知急不來:“隱蔽些,實在不行找人套幾句話也行,別鬧出來,不知要添什麼麻煩。”
誰知到了後半夜,江婕妤那裡卻是不太平了,鬧騰騰的一路傳到了昭慶殿,謝皎月早幾年就不管事了,昭慶殿一應大小事務都是魏熙管著,底下人便先將話傳給了魏熙。
魏熙好不容易迷瞪了一會,聞言也顧不得惱:“怎麼了?”
夷則道:“江婕妤肚子不舒坦,怕是有小産的徵兆了。”
魏熙驀地掀了被子起身:“混賬東西!”
說罷,她吩咐道:“別鬧到阿孃跟前。”
有那樣的傳言在,白日謝皎月又方和江婕妤鬧了不痛快,不用琢磨都知道是要算計她,就謝皎月那個脾氣,和皇帝一吵,沒事都鬧個驚天動地,皇帝在謝皎月那裡受了氣,這一激,有腦子的都給氣堵沒了,若是鬧得廢後,不止謝皎月,連魏澤魏熙都好不了。
魏熙一面抬手讓宮婢穿衣,一面罵道:“這一個個的有本事自個生一個得阿耶心意的,三天兩頭的來招惹我們一家,成天就知道添堵,看我不剮了她。”
她說罷,吩咐道:“直接拿根簪子束了頭發就是,去晚了,還不知要怎麼編排。”
等魏熙收拾好,便帶人往外走,斂聲屏息的,分毫不敢驚動了謝皎月。
等坐到步輦上,她回頭看向謝皎月的寢殿,再沒有一個當女兒的有她這麼一副操心命了。
她揉了揉額頭,問道:“江婕妤怎麼回事?”
夷則道:“睡著覺不知怎地就肚子疼,睜眼一看,見紅了,頓時就嚇瘋了。”
魏熙神色一動:“若是說癸水呢?慢慢清算,先抵過去再說。”
眼下魏熙最怕的就是一時查不清,皇帝和謝皎月再借著這個由頭鬧,倒不如直接將謝皎月摘出去,餘下的有的是時間清算。
魏熙正在思索該怎麼安排,卻聽夷則道:“行不通,若是真不好了,就不止見紅了。”
夷則比魏熙大幾歲,對比初癸未至的魏熙,更要清楚這些事。
魏熙方才一時腦熱,眼下也反應過來了,雖然皇帝如今越發顯得糊塗憊懶,但到底是危局裡拼殺過來的,隨隨便便的可糊弄不到他,到時候怕是更顯得做賊心虛。
魏熙低嘆,只得到了藕妝處再見機行事。
皇帝歇在甘露殿,距離遠些,倒是魏熙早到了一步。
魏熙到了藕妝住的承香殿便聽見殿裡燈火通明,氣氛凝滯。
她下了步輦,未等人通報便進了殿中,藕妝正面色蒼白的在殿中抹淚,見來人是她動作一停,隨即又哭了起來。
魏熙眼睛一眯,卻先看向候著的兩個太醫:“皇嗣如何了,可有不妥?”
其中一個太醫答道:“這……婕妤娘子的脈象有些兇險,只能盡人事知天命。”
“這可不行,若是皇嗣不妥,便是你們醫治不力,通通都得陪葬。”魏熙說罷,往床邊走去。
藕妝垂了眼睫只將頭埋在宮婢懷中哭。
反倒是宮婢含沙影射的抱怨:“公主好大的威風,罪魁禍首是誰公主一路上應道弄清楚了,何必再恐嚇太醫。”
魏熙蹙眉,卻不曾理會宮婢,對夷則道:“這宮婢不規矩,都欺負到貴人頭上了,拖下去杖責三十。”
藕妝聞言,抱住宮婢,哭道:“你們母女又何必對我如此苦苦相逼,害了我的孩子,又來殺我的宮婢,我自認卑賤,你們想如何便如何,可我的孩子無辜呀,他也是要喊皇後阿孃的,皇後……”
藕妝話未說完,便聽殿外傳來一聲斷喝:“住口!”
作者有話要說: e未完待續,劇透一下,藕妝和孩子要玩完了,被坑死的,謝皎月和皇帝之間的事也要結束了~
然後,就開始了我男女主的互撩了~各色男配也會出場~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