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雙拳緊握,最終卻也只是揮袖起身,留給謝皎月一個冷肅的背影。
謝皎月看著他的背影,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是從眼眶中滑落,一滴滴,不帶一絲聲響。
魏熙站在門邊看著謝皎月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憂慮,再無了什麼怒其不爭的心思。
她抬步走到謝皎月身畔,伸出胳膊抱住了謝皎月。
謝皎月看著魏熙,委屈的如一個孩子般:“阿熙,我也不想,可是我看著他,便忍不住。”
魏熙輕聲哄道:“那便不忍了,咱們再也不理他了,以後我和阿澤陪著阿孃,咱們好好過活,再也不理他了。”
魏熙又道:“若是阿孃無聊了,阿熙去給阿孃物色面首,咱們都得和和美美的,我和阿澤離不開阿孃。”
謝皎月將頭靠在魏熙肩上:“阿孃也離不開你們。”
魏熙面上帶了笑:“那讓醫女給你包紮吧,等會阿澤見了,怕是要心疼的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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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阿耶阿孃鬧成這樣,魏熙雖當著謝皎月的面表現的有度,可當夜深人靜之時,她卻難免傷懷。
已經快到子時了,整個昭慶殿暗了下來,魏熙裹著狐裘趴在窗臺上,看著殿外走神。
“小孩子家家大晚上的不睡覺,當心長不高。”
隨著話音,一隻溫暖的手落在了魏熙頭上。
她看著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高大魏瀲,被嚇了一跳:“六……”
魏熙說著,壓低了聲音,側身讓魏瀲從窗中進來:“六哥怎麼來了?”
魏瀲很是輕巧的進了殿中,就地坐下,對魏熙笑道:“自然是見月色正好,來和阿熙賞月呀。”
魏熙抬頭看著天上不多不少正好半張的月亮,嘖嘖一嘆:“六哥的品味堪憂呀,這個時候的月亮最是無趣,既無滿月時的皎潔,又無窄月時的韻味,有什麼好賞的。”
魏瀲勾了勾魏熙的鼻尖:“可今夜月色明亮,可以清楚的賞到月色下的阿熙呀。”
魏熙微微一笑,靠在了魏瀲肩上:“我知道六哥是來安慰我的。”
魏瀲攬住魏熙:“胡說,我明明是來賞阿熙的。”
魏熙輕笑:“那六哥就是有病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這來。”
魏瀲點頭:“是呀,有病。”
魏熙沒有再答話,將身上厚厚的裘衣分給魏瀲一半:“那就裹緊些,當心病情加重。”
裘衣被魏熙披的久了,帶著魏熙身上的暖意,同裹一件裘衣,距離也前所未有的近了。
魏瀲擁著魏熙,竟覺得自個像個趁夜而來的採花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一扯到小公主爹孃吵架婚變什麼的,評論就明顯增多呢?難道你們都喜歡這個調調???好像發現了什麼~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