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皎……”皇帝方站起身子,便見謝皎月又砰的一聲將窗戶關上了。
魏熙被這聲音震得打了個哆嗦,她側首看著又坐下來的皇帝:“阿耶是怎麼惹到阿孃的,阿耶告訴我,我便誆阿孃開門。”
皇帝支起一條腿撐住胳膊:“朕不過是閑來無事召了幾個舞姬看了個舞。”
魏熙學著皇帝的動作撐住胳膊,可惜腿太短,由她做來就要半弓著身子,毫無瀟灑姿態,魏熙嘟著嘴,將腳往上挪了一級臺階,托腮看向皇帝:“我懂了,阿耶這叫見色忘義,難怪阿孃生氣,如此我也沒法子了,就陪著阿耶在這裡耍賴皮吧,等阿孃心疼了,我們就能進去了。”
皇帝氣急,恨恨擰了擰魏熙的臉頰:“小孩子家家盡會胡言亂語,你也不必耍賴皮,現在就回去給我抄十張論語。”
魏熙面色一苦,握住皇帝的手,扯著嗓子喊道:“阿孃!阿耶擰我的臉!”
皇帝聞言連忙要鬆手,越是好看的人越在意容貌,謝皎月是好看的人裡面拔尖的,對容貌的在意也順理成章的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不僅是對她自己的,也包括對魏熙的,若是讓她見了他擰魏熙的臉,定是要雪上加霜。
可惜魏熙小小一個,力氣倒是不小,皇帝怕傷了她,也不敢硬去掰,僅片刻功夫,謝皎月便推門出來了。
魏熙見了,忙鬆了手往謝皎月身邊跑去,謝皎月牽住魏熙的手,摸了摸魏熙一點紅印都沒有的臉頰,抬頭瞪向皇帝。
皇帝起身,抬步走到謝皎月身邊,輕聲喚道:“阿皎。”
謝皎月拉著魏熙往後退了一步:“你過來作甚,如今我這幅醜樣子,我們母女也只配讓你欺負了。”
皇帝拉住謝皎月的手:“胡說什麼呢,朕不過就是看了一支舞罷了。”
謝皎月眼睛一紅:“看舞還要有美人在側倒酒說笑?”
“你和一個奴婢計較什麼。”皇帝說著搖了搖謝皎月的手:“朕可沒和她說笑,是她不懂規矩,自個湊上來的,朕早已將她發往暴室了。”
“你若是不準,她怎麼敢上前。”謝皎月說著,甩開皇帝的手:“你是皇帝,我又能對你怎麼樣,你何必再將錯都推給人家。”
皇帝點頭,好言相勸:“是朕的錯,往後只和阿皎說笑,只喝阿皎倒的酒。”
“誰要給你倒酒。”
皇帝笑道:“那朕給你倒酒。”
謝皎月看著對她百依百順的皇帝,心中竟生出些哀悽和惶恐,她低低一嘆:“你將那個舞姬放了吧。”
皇帝沒料到謝皎月這次如此好說話,他頓了頓,道:“既然阿皎說要放了,便放了吧。”
他說罷,扶著謝皎月往殿裡去:“你如今可是有孩子的人,怎麼能生那麼大的氣。”
“我何曾生過氣……”
二人一個小意討好,一個故作無事,相攜著往殿裡去,順理成章的又一次將魏熙拋在腦後。
魏熙立在原地,小小一個,裹在身上的單薄衣裙被風吹起,好似從枝頭落下的桃花瓣,看的含瑛心疼,正欲上前帶魏熙去玩,卻見魏熙回身從宮人手裡拿過方才塞過去的風輪,迎風舉著,風輪被風吹的晃動,發出一聲聲歡快的脆響。
魏熙展顏,舉著風輪邁進了殿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定情信物一號√
明天讓小公主的弟弟登場~
走過路過點個收藏呀~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