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錢的問題,重點是你的文化分上去了才有用, 才能考一個好的大學……”初晚試圖跟他講道理。
謝眺越看著眼前認真說教的初晚, 越發覺得她和某個人真像, 只不過這位小家教可比她可愛多了,因為那姑娘不僅倔得要死, 還蠻橫。
“行了。”謝眺越掏了掏耳朵。
初晚看他不耐煩的樣子識趣地閉嘴。謝眺越仰頭把可樂一咕嚕地全喝下去, 將易拉罐捏成兩半, 姿勢利落地扔進垃圾桶裡。
“要我乖乖聽課,可以啊。”謝眺越那個尾音拖得懶洋洋的。
“什麼條件?”根據以往的經驗, 初晚下意識地問。
謝眺越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挺上道。他笑笑:“過兩天幫我做一件事。”
家教課結束後, 初晚踩著暖黃色的路燈回家。
一下午家教課下來, 初晚整個人都累散架了。她現在開始後悔當初自作虐為什麼要去當家教。
謝眺越學習能力不怎麼樣,插科打諢的本事倒是強。注意力永遠不在學習上, 好不容易教他一些重點, 他看過一眼就忘了。
到現在, 她居然淪落到要幫謝眺越追女生, 他才答應好好聽課。
冬天的夜很短,也格外的冷。初晚走在路上,整張臉都埋在圍巾裡面了。
小區附近的路燈有些模糊, 初晚從包裡摸出手機想開啟手電筒。
她才發現手機一直沒開機。之前是因為初晚在上課, 她本著職業操守索性把手機關了,然後一直忘了開機。
初晚按開機鍵,三十秒後, 手機接連叮咚響起。
初晚劃開螢幕,20個未接來電,全是鐘景。微信裡也是他發的訊息。
初晚急急回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金屬殼摩擦的聲音,鐘景先開口:“手機怎麼關機了?”
明明是一句平淡的話,在初晚聽來就像是質問。心裡的那份委屈被放大,兩人剛在一起,她就先回了臨市。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個星期,她的男朋友才想起來聯系她。
初晚的回答有些別扭:“在上課。”
“什麼時候去上課了?怎麼不告訴我。”鐘景挑眉。
鐘景不問還好,一問初晚就有點鼻酸,她嘟囔道:“你人都找不到……”
電話那邊發出輕輕的笑聲,鐘景的聲音在冷天裡聽起來尤為質感:“回頭。”
初晚下意識地回頭,看見鐘景站在離她兩米之外的路燈下。初晚怔了一會兒一路小跑到鐘景面前。他穿了一件煙灰色的大衣,襯得面板冷白,可仔細湊前一看,那是冷風凍的。
初晚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去捧鐘景的臉,試圖溫暖他。“你什麼時候來的,等了多久呀?”初晚問。
鐘景為了配合她,俯下腰笑著說:“沒多久。”
其實是等了好久,一忙完空下來,腦子裡全都是她。一下車就趕來見初晚,在這附近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四處晃蕩了三四個小時。
初晚主動鑽進鐘景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她忽然想起什麼仰頭:“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