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地,把初晚釘在了原地。她甚至沒搞清楚是因為什麼。
但她對眼前的這個人,充滿了失望。一副任人魚肉,沒什麼好在乎的樣子讓她感到失望。
“對不起,那個作品應該是我洩漏了,”初晚看著他,聲音喑啞,“但你別這麼樣子,你很好,你做得也已經很好了。”
鐘景一步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籠罩了下來。他隨手把煙掐滅,往後一丟,煙頭呈一條漂亮的拋物線落進垃圾桶裡。
鐘景伸手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初晚往上仰與她對視。
他的手指冰涼,在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剎那,初晚不可置否的顫慄了一下。
他勾了勾唇角,語氣是漫不經心地嘲諷:“我有多好?”
初晚看著他的眼睛,發現裡面是劃不開的濃墨,有別樣的□□在裡面。
鐘景穿著黑色的風衣,挺括的領子將他的五官削得淩厲分明,淡著冷白的一張臉。
渾身上下散發著黑暗的氣息,初晚別鉗制住不能動彈,心底卻害怕起來。
鐘景舔了舔唇角,看著眼前小姑娘明明一臉害怕卻故作鎮定的樣子有些好笑。
初晚今天穿了一開衫,搭棉質的襯衫,勾勒出她單薄的身形。
鐘景眼睛驀地一沉,抓住她肩膀的衣服用力地往下一扯,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女孩的香肩圓潤光滑,鐘景大手覆上去,所到之處可感覺她的顫慄。鐘景每摸一下,嘴唇就靠近一分。
他鬆了手上的力道,等著初晚掙脫開來。
鐘景俯在她肩膀上面的一寸之處,揚了揚眉毛:“還是好人?”
風呼嘯而過,樹葉嘩嘩作響,月光皎潔,穿在每一片樹葉上,泛起一片銀海。
初晚垂著頭,沒有動,露出一個下巴,睫毛微顫。就在鐘景要親上她的肩膀前,初晚往後退了一步。
鐘景立刻將她的衣服提上去,蓋住肩膀,眼神嘲諷地給自己下結論:“不是好人。”
時間如縫,穿隙而過。鐘景抬手看了一下腕錶,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正要催促初晚回去時。
她抬起臉看著他,盈白的臉上掛滿了淚水,烏黑的瞳孔裡蓄著委屈和不可置信。
鐘景心髒一窒,傳來輕微的疼痛感。
風吹樹葉而過,初晚捂著臉跑開了。
自從設計大賽過後,鐘景表現得跟尋常沒什麼兩樣。他跟江山川說道:“以後這種傻逼比賽就少參加。”
江山川握拳與他碰了一下:“跟耍猴似的。”
“我給你找活做。”鐘景抬了抬下巴。
江山川笑道:“來吧,我最不怕的就是被錢給砸死。”
只是熟悉他的人知道,鐘景變得有些不同了。
跟開學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人透露著一副散漫,兩耳不聞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