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牽住初晚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喝酒。經過這麼一嚇,初晚強忍著不適感:“我們就這樣走掉,沒事嗎?”
“你怎麼喝酒了。”鐘景皺眉。
初晚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是酒嗎?她們說是果汁。”
鐘景把初晚牽到大廳,找到一位前臺女士:“幫忙看著她點,我一會就過來。”鐘景返回包廂,撈起自己的外套。他看著一臉不情願拿著話筒的江山川,和他身邊笑得一臉燦爛的姚瑤。
鐘景邊穿外套邊走過去:“賬已經結了,我有事先走了。”
等他走出去的時候站在大廳中間,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初晚。忽然,一陣小孩子吵鬧的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初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鞋脫了,盤著腿和一個小孩並肩坐在一起吃冰淇淋。初晚撕開外殼的紙,粉嫩的嘴唇湊前去,咬了一大口。
“姐姐,你有什麼願望?我有潘多拉魔盒,可以幫你實現願望。”小男孩說道。
初晚想了一會兒:“想吃你的冰淇淋一口。”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好吧,但你只能吃一小口。”
“當然啦。”
初晚湊過去把小男孩的冰淇淋咬了半截。空氣彷彿凝止了,小男孩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緊接著小男孩嚎啕大哭起來,聲音響亮。初晚非但沒有安慰他,還繼續在小男孩傷口撒鹽:“潘多拉的魔盒也是假的,是你媽媽騙你的。”
“哇”地一聲小男孩哭得更起勁了。
看著小男孩哭,初晚還歪著頭笑嘻嘻地看著他。
鐘景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看著初晚,她的嘴角還沾著一絲奶油,烏溜溜的眼珠裡閃著狡黠的笑意。
換上平時的初晚,肯定一臉慌張地安慰小男孩,哪會這般頑劣。喝醉了的初晚多了一絲生氣和活力。
鐘景想起以前的她,眼底閃過一絲悵然。
趁小男孩沒把眼淚哭幹,鐘景去便利店重新買了一盒冰淇淋給他,然後帶著初晚走了。鐘景攔了一輛車,打算把初晚送回去學校去。
車內暖氣足,初晚卻嚷嚷著熱,用手不停地往臉頰處扇風。她把臉貼在車窗上,一聲嚶嚀從喉嚨裡冒出來:“怎麼還是這麼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