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靠近,初晚不同回頭就能感到鐘景的氣息。他身上的氣息比較獨特,清冽氣息混著類似於松香那點尾調,是抑不住的野性。
“你……你誰啊……?”男生瞪著他。
鐘景看了他一眼,眼神輕蔑,並沒有答話。在初晚還未來得及說第二句話之前,他站在初晚身後,仗著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用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往後走。
“咳咳……你要帶我去哪?”初晚被勒著感到不舒服,即使鐘景沒有用力。
鐘景沒有接腔,剩下初晚一個人在掙紮。
“你先鬆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鐘景手肘夾著她腦袋,一路把初晚帶到了體育器材室。他用力踢開門,灰塵像煙花似的嘭地一下炸開。
體育器材室擺放著一些器材,廢棄的輪胎足球被歸類到到一邊。地上躺著幾只明黃色的網球。
鐘景松開她,輕輕一跳,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光從窗戶處打過來,襯得他鼻樑處的陰影更深,側臉的線條如刀削般鋒利,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初晚劇烈地喘氣,心突突地跳起來。她有些心虛。
鐘景兩手撐著桌子跳下來,他走到初晚面前,將她抵在身後的架子上,目光牢牢地鎖住她。
兩個人的距離是越靠越近,幾乎是臉貼著臉了,連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初晚無處可躲,緊張得鼻尖上沁了一點汗。
鐘景往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滾燙又帶著輕微的濕意,初晚腿一軟,差點沒倒下去。
“老子一天一夜沒閤眼,早上跑過來給你買奶茶,你他媽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鐘景漆黑的眼睛盯住她,目光筆直。
“我……我那個不是,他……他說想請教我專業上的問題。”初晚急急的解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可能周圍混身都是他的氣息,熱得讓人難受。
鐘景眼底的陰鬱散去一些,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小子還挺機靈,知道怎麼搭訕。
眼前的這根豆芽菜真的單純得如一張白紙。
他這才低頭認真打量初晚。初晚穿著淺藍短衣,她因為緊張踮起腳尖而向上的動作,露出一截腰線和光滑的肌膚。
白色百褶裙隱隱勾勒出初晚臀部的線條,長筒襪下包裹著的是一雙筆直的雙腿。
鐘景抬眸看初晚,發現她瑩白的臉透著粉紅,紅潤飽滿的嘴唇泛著瀲灩水意,烏黑的眼睛裡寫滿了無措。
鐘景伸出舌尖頂了一下臉頰,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