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能進舞蹈社。”鐘景直接了當地說,像一個無情的宣判者。
初晚有些無措地解釋。她不擅長溝通,也表達不出自己的想法。她其實很想說,關心是真的,想進舞蹈社也是真的。
鐘景把一旁的初晚晾在一邊,又開始敲起鍵盤來。
初晚重新坐回那張椅子上,有好幾個次,她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可卻說不出口。
鐘景劇烈地咳嗽著,把腰躬成了一個弧度。他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從褲袋裡摸出一根煙。
他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被一隻白嫩的雙手給搶了過去,掌心的溫度擦過他指尖,溫溫軟軟的。
初晚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對人要善良,愛惜自己。她不能看著還在生病的鐘景肆無忌憚地抽煙。
鐘景覺得有些好笑,盯著眼前的初晚。他發現初晚頭發很多,即使是紮了一個花苞頭,兩鬢的細碎的絨毛還是飛出來很多。
看起來毛茸茸的,讓他想起了某種溫順的小動物。
“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鐘景努力幫她回憶某些東西。
初晚耳根刷地一下變紅了,她幹脆不扭頭不回答這個問題。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鐘景好像打完了遊戲,他抻了一下腰,精瘦的腰線一閃而過。
初晚耳根的紅色剛下去又起來了。
鐘景站起來,彎腰點選著滑鼠。
初晚眼睛睜大,不知不覺就把肚子的腹誹腹說出來了:“雖然你心情不好,但你不能一直打遊戲打到關門吧……”
“網咖不會關門,有通宵。”鐘景淡淡地提醒她。
“那你也不能……”初晚膽子大起來。
她自顧自地說著,忽然,鐘景一下子湊前來。
初晚身體僵住,渾身開始緊張起來。
“你別動。”鐘景厲聲說道。
初晚乖巧地不敢動彈,鐘景越靠越近,他身上那股冷咧的味道與香煙交織在一起,讓人愈發地呼吸困難。
她身邊纏繞著鐘景的氣息,初晚甚至感覺他撥出來的熱氣噴到了她脖子上,感覺好癢。
“好了。”鐘景把她頭發的蟲子彈開,迅速踩死。
之後又用紙巾把它包著扔進垃圾桶裡。
鐘景瞟了一眼還站得僵直的初晚,唇角彎起:“怎麼被我碰一下,還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我都沒嫌吃虧。”鐘景一臉的坦然。
鐘景彎腰收拾的時候,初晚瞥了他電腦一眼一怔。
電腦螢幕上的是什麼?好像是二維建模?
那不是大二選了之後才開始學的嗎?他這麼快就決定好了動漫設計哪個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