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看你自己。”
“那你喜歡什麼……”張莉莉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幹淨的聲音打斷。
“鐘景,”初晚看著他,“我有事跟你說。”
“喂,初晚你知道不知道打斷人講話很不禮貌?”張莉莉白她一眼,故意與鐘景並肩站在一起,“沒看見我先有事的嗎?”
其實張莉莉說句話的時候有些忐忑,照以往的情況來看,鐘景肯定會請她走。誰知鐘景上前走兩步,眼睛向上揚挑出一個散漫的弧度:“你也看見了,我檔期緊。”
“下次吧。”鐘景轉身作勢就要走。
初晚一急,下意識扯住他袖子,語氣誠懇:“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鐘景心裡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把張莉莉打發掉了。
初晚還拉著他的衣袖,一幅發呆的樣子。鐘景猛地俯身,兩人咫尺間的距離,一雙如墨的眼睛緊盯著初晚,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你……你……幹嘛?”初晚身體往後仰,結結巴巴地問。
鐘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後槽牙,因為靠的太近,他壓低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耳朵發癢。
“小朋友,又抽煙了啊?”
其實初晚一過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她身上飄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和辛辣的煙味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種奇特的味道。
“你不是也抽嗎?”初晚難得反駁他。
鐘景被氣笑了,他攤了攤雙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你為什麼把我從舞蹈社的名單剔除?”初晚認真地看著她。
鐘景嘴角的弧度放平,聲音冷咧:“你不適合。”
“沒有,我其實比較擅長跳舞,之前還拿過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對舞蹈的熱情……”初晚說出一大段話想要證明自己。
“那你高考為什麼不是以舞蹈特長招進來的?”鐘景的問題有些一針見血。
初晚後退一步,猶豫道:“我……”
鐘景淡淡地打斷她:“我不關心這個。”
初晚正欲說點什麼的時候,鐘景電話響了,幾乎是一瞬間,他嘴唇的弧度徹底抿成一條直線。
鐘景接電話前,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對初晚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他接起電話,聲音平穩:“喂,哥。”
“喂,小景,哥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怎麼關心你,你現在在幹嘛?”對話詢問道。
鐘景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很無聊,在忙著泡女人。”
“你還小,怎麼就想著那個事呢,等你畢業了,給你物色好的……”對方佯裝呵斥。
鐘景懶得戳穿他,換了個手接電話。
對方說著作為一個長輩該關心的事,卻不經意間話鋒一轉:“我聽說你在學校還當上了舞蹈社長?不錯,訓練你的領導能力。”
鐘景露出一個無聲的冷笑,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打斷對方的講話:“不是,進舞蹈社有特權,一個星期有兩天可以免早自習,社長是三天。”
對方似乎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又嘮叨了兩句:“小景,你不能這樣,該上的課還是得上的……”
鐘景聽他囉裡八嗦一大堆,最後直接按了結束鍵。他把手裡放進褲兜裡,轉頭看著眼前還傻站著的女生。
鐘景神色冰冷:“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鐘景快步向前走,臉色冷得不行。初晚一咬牙跟上去,她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天氣轉涼,鐘景還是穿著單薄的體恤,黑長褲。他一偏頭,發現了後面偷偷跟著的小尾巴。
他沒什麼心情勸人,別人跟不跟,想進社是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