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看兩人親密的態度,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劉慧說過鐘景有個女朋友,叫什麼褚經薇。她猜了一下應該就是眼前這女生。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褚經薇語氣裡充滿了抱怨。
“在打遊戲,”鐘景說道,他垂眼望著死死挽住自己手臂的褚經薇,語氣頗冷:“能松開了嗎?”
“遊戲居然比我重要?”褚經薇裝作沒聽見鐘景剛才那句話,繼續逼問道。
鐘景忽地扯著嘴角笑了,笑意達不到眼底,語氣透露著一股冷漠:“講道理,褚經薇,你我男女朋友關系早該解除了吧,我們都已經上大學了,那群人渣離這裡十萬八千裡,所以我們的關系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可是除了我,也沒有懂你知道你的內心是嗎,你裝得玩世不恭,你在大學還要繼續扮演別人眼中的廢物嗎?鐘景,面具戴久了,會累的。”褚若薇吼道,眼眶泛紅。
鐘景閉了閉眼睛,真正的煩躁從心底騰起直接躥了出來。
本以為,他本以為所以的事情就像盲人渡海一樣,無論他真的是盲人,還是用一塊黑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一個人走,總能好好渡到對岸。
他用力掰開褚若薇的手,露出一個冷笑:“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不清楚嗎?你收起那顆自以為看透一切想要拯救別人的心,我就是廢物。”
“還有,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們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你比我清楚。”鐘靈一字一句地說,眉梢間透露著一股冷淡。
“混蛋。”褚若薇哽咽著說出這句話,捂住臉跑開了。
初晚看得無比驚訝,她實在是無意偷聽別人的談話,只是湊巧她翻牆翻到一半,誰也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她只能等鐘景走了再想方法下去。
可是鐘景非但沒走,還一屁股坐在椅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鐘景從褲袋裡摸出一個根煙,卻翻遍全身沒找到打火機,忽然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鐘景抽出來一看,是一盒火柴,他扯了扯嘴角。
火柴劃動咖啡條發出一種蓬鬆的聲音,他嘴裡含著煙低頭湊了上去。
暗夜中,他指尖冒著猩紅的火光,半張臉陷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初晚匍在牆上腿都匍麻了,鐘景還沒離開。
他有一搭沒搭地抽著煙,直到細微的火光燙到了他的手指,他才想起來彈掉那截煙灰,繼續吸兩口。
突然,一隻小奶貓扒拉著從對面的牆飛過,冒出來的黑影嚇得初晚直接喊了出聲。
鐘景聽到後掐滅了煙,向聲音來源走去。
鐘景往那顆洋槐樹下看了好幾眼才發現那根豆芽菜的,他走過去仰頭看著初晚。
明明是仰頭的姿勢,初晚卻覺得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
受到貓驚嚇的初晚不再是匍的姿勢,而是不偏不依地騎在牆上。鐘景就那樣直接眼神冷淡地看著她也不說話,看得初晚一陣心虛。
她不打自招,聲音結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正要翻牆就聽見你們說話,不是……我什麼也沒聽見。”
“你先下來。”鐘景開口。
初晚扶住牆沿往下看,結果裡側的牆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說好的泥磚牆呢!只管上去不管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