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直接給錢。”布布魚非常爽快地把四百萬轉給了春江花月日。
下一趟副本,一下子就撈到一千二百萬,哪怕春江花月日從小都不缺錢,這會兒也有點暈乎乎的,要知道,他們辛苦搞了半個月的拍賣會,費了那麼多心思,最後也才撈到兩個一千二百萬啊。
要是錢都這麼好賺就好了,春江花月日偷偷跟風信和王者幻影發資訊:“咱們別幹拍賣會了,乾脆帶人過副本吧,一天三趟,幾千萬就到手了,多爽。”
王者幻影跟他抬槓:“那也得找到第二個布布魚才行啊。不,其實你上也可以,我忘了,咱們身邊就有這麼個大土豪。”
風信蹙著眉,悄悄看了一眼不遠不近跟在後頭的布布魚,壓低聲音說:“別鬧,你們不覺得太奇怪了嗎?布布魚是有錢,但她還沒有錢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吧,明知咱們在坑她,她還一直給咱們送錢,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有錢人的腦回路一直不同凡響啊,你以前在天極會見多了土豪,你看他們有幾個正常的,漢時關喜歡撒錢吸引人的注意,低調的華麗賊會裝逼,取個名字都這麼悶騷,你早該習慣了才對。”王者幻影不以為意地說。
春江花月日也道:“這有什麼,布布魚肯定是被咱們老祖的英姿給震懾到了,她心服口服啊,為了討好咱們老祖,當然得下血本了。”
風信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這兩個腦子一根筋兒地傢伙,她是傻了才跟他們商量這個。
可布布魚的行為實在是有些詭異,風信心裡很不安。這隊伍裡江月現在一心打怪,她也不好在這時候拿這個問題去問她,以免影響了她的注意力,萬一團滅了,大家都得掛。另外兩個只知道傻樂呵,也不是商量事的人。
想了一會兒,風信給王者圖騰發了條資訊過去:“布布魚究竟什麼來歷,你知道嗎?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王者圖騰那邊很快就回了資訊:“你不知道也正常,是進了主城才冒出她這一號人物的,那時候就都刪號了。她就在出現在塗樂城,是塗樂城裡出了名的女土豪,壕的程度跟漢時關不分上下,人稱魚姐。不過不同的是,她沒有加入公會,就一個撒著錢,隨便玩,所以沒漢時關那麼出名,只在塗樂城那個小範圍內比較有名氣。據說,魚姐並不喜歡打怪升級,就喜歡玩,各種新鮮的,稀奇的,都喜歡,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年輕帥氣的男玩家,她換男伴的速度比女人換衣服都快。怎麼,你們副本不順利,還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風信把布布魚三番兩次要付錢指定人摸boss的事情說了:“我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撒的。找帥氣男玩家,還能說她得到了精神和視覺上的娛樂,可撒錢讓小狐狸和老祖摸boss是什麼意思?除了打擊,她完全得不到什麼好處。”
王者圖騰聽了風信的話,臉色也凝重起來,江月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又會把她推到輿論的中心,對他們極為不利。
雖然布布魚看起來哪一派都不是,但玩家們在現實當中都還有另外一層更重要的身份,誰知道她究竟是誰的人,站哪一邊。
王者圖騰連忙對風信說:“你把副本的全過程都錄影,免得到時候有理都說不清楚。我找人,再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多打聽出一些關於布布魚的訊息。”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風信回他:“好,全程春江都在錄影,我也錄吧,你有什麼訊息儘快通知我。待會兒我會跟老祖商量,如果副本過後,布布魚還想纏著我們,我們會盡快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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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好了對策,風信心裡稍安。
這麼一慌神的功夫,就到了第三個boss處。
第三個boss是獨眼山賊,一個右眼戴著一塊大大的黑色眼罩,將右邊半個臉都遮住的boss,他使用的是一把紅纓槍,舞起來虎虎生風。
不過最讓人發愁的還是,獨眼山賊待在船長,也就是說,這個副本的最後一場戰鬥得在船上進來。這是一艘舢板船,船長不過十來米,船身也不寬,只容三四人並列而站,要在這麼小的一艘船上跟boss近戰,難度可想而知。
這時候遠端攻擊職業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如果按照常規的打法,肯定是戰士在船上拉住boss的仇恨,刺客在船上近攻,牧師站在岸上加血,法師在一旁施法,然後硬生生地把boss耗死。
可江月他們隊伍裡並沒有這麼齊全的配置,春江花月日這個唯一轉職成遠攻的傢伙也不給力,連法術攻擊都能扔歪,指望他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還是得想想有沒有走捷徑的辦法。江月掏出一瓶油,捏著瓶身晃了晃:“你們說,要是把船燒了,獨眼海盜掉進水裡,行動會不會滯緩一些?”
“這個,海盜應該都會游泳的吧。”春江花月日不大確定地說。
江月把油瓶丟回了揹包裡:“我就問問。”
說完,拿起匕首,直接跳到了船上,二話不說,便跟獨眼海盜戰了一起,一個眨眼間,獨眼海盜的胳膊上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布布魚眯起了眼,問風信:“有沒有發現,江月似乎越來越強了。”
什麼意思?風信心裡警鈴大作,側過頭瞥了布布魚一眼,滴水不漏地說:“老祖本來就很強。”
“是嗎?”布布魚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風信很不安,又發了一條資訊給王者圖騰,催促道:“查到布布魚的來歷了嗎?”
王者圖騰很無奈:“姐姐啊,這是遊戲,大家都用的虛擬身份,哪那麼好查,你再等等吧,有了訊息我會通知你的。”
風信只得按捺下心裡的焦躁,把通訊儀放了回去,悄悄留意著布布魚的一舉一動。她很快就發現,布布魚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老祖身上,其他人事物,她幾乎都沒多看一眼。
有好幾回,風信都差點忍不住想挑明瞭問布布魚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沒憑沒據的,恐怕一問出口,她也就徹底處於下風了,引起布布魚的警惕。
獨眼海盜打得很艱難,因為舢板船太小,兩人的動靜鬧得很大,船身隨著兩人的動作劇烈的搖晃,好似隨時都要翻船一樣。
那麼小塊地方,江月都不大施展得開來,王者幻影和風信也就沒下去,只是站在岸邊,提心吊膽地盯著江月。
終於,花了十幾分種,江月總算打掉了獨眼海盜一半的血。這個時候,獨眼海盜狂化了,它用力跺了跺腳,轟地一聲,舢板船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塊塊碎木板,其中獨眼海盜站得那一塊最大,有單人床那麼寬。其餘的都只有水盆大小,根本沒法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