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拿到藥的時候, 王者圖騰就知道他不虧。因為江月還額外賣給了他二十顆回春丹,回春丹他們一開始以為只是比初級回血藥效果好一點而已,但根據王者幻影在逃亡路上用了此藥後反饋回來的資訊,回春丹與初級回血藥冷卻的時間互不相干。
也就是說, 用了回春丹後, 再用初級回血藥, 五分鐘之後,照樣能再次用回春丹。這樣一來, 兩種藥物交叉使用, 大大縮小了回血藥的冷卻時間,提高了玩家在副本里的生存能力。
唯一遺憾的是, 江月給的回春丹太少了,二十顆, 一支小隊五個人, 分下來, 一人只能分到四顆, 壓根兒不夠用。王者圖騰試圖向江月再買一些, 但發過去的資訊一直沒回音, 他便明白,江月是故意不搭理他的。
這個傢伙就是這麼任性,說不煉藥就不煉藥, 明明守著一個金娃娃卻不知道好好利用, 難怪不願進公會呢, 就她這閒散任性的作風, 哪願意受公會束縛,天天老老實實呆在藥房煉藥。
不過讓王者圖騰安慰的是,他是目前唯一一個從江月手裡買到藥的玩家,也算是建立了交情,總比花非花跑了白跑了一趟強。在幸災樂禍的時候,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到底跑了幾回才說動了江月。
村長掛掉了,江月身上揹負的通緝令自然就解除了。
不過因為在村口殺了太多人,她的名字還是紅得滴血。遊戲規定,殺一個人增加一點殺戮值,江月殺了近百來人,自然也就揹負了差不多三位數的殺戮值。在野外,每小時能洗掉一點殺戮值,在副本里會加速,一小時洗掉兩點。
現在距江月殺人才過去一天,就算有好幾個小時她是待在副本中,會加速洗掉殺戮值,粗略算下來,頂多也只洗去了三十幾點的殺戮值。江月身上至少還揹著六七十點的殺戮值,要完全把紅名洗掉,她就是一天24小時都待在副本里都得一天半。
江月可沒這個耐心,她把書收了起來,轉身往山下走去,在外面浪了這麼久,也該回村子裡看看了。
很快,在66號新手村外打怪升級的玩家們就發現,山上出現了個大紅名,大搖大擺地往新手村的方向而去。
這訊息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就弄得在這片區域打怪的玩家都知道了。有些膽大的開始蠢蠢欲動,因為紅名玩家掛掉了會百分之百掉落裝備、武器或是錢財,而且還專挑身上貴的東西掉。這可是一條發財致富的好捷徑,比下副本之類的來得快多了。
不過嘛,殺了人還敢四處晃盪的玩家怎麼也有兩把刷子,等閒玩家可不敢輕易跟這種暴力的玩家正面槓上,對付紅名也得講究策略。
於是沒過多久,江月就發現自己的背後多了條小尾巴。等她走到回村必經之路上的那片竹林時,江月又發現,路邊的那叢竹林後面藏了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盯著她。
嘖嘖,竟還有不開眼的傢伙敢打她的主意。江月涼涼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竹林。
藏在竹林後面的兩個男玩家馬上縮成一團,高個的那個擔憂地說:“威哥,這女人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吧?”
叫威哥的男人撇嘴:“芝麻,你別自己嚇自己了,那女人又沒透視眼,她怎麼可能發現咱們?別自己嚇自己了,注意,她馬上就要踏入咱們的陷阱了。”
威哥搓了搓手,眼也不眨地盯著江月,看著她提起腳往他們預設的陷阱處踩下去。
這個陷阱是他們挖了半天才挖出來的,有一人多深,誰掉下去想爬起來都很艱難。本來是打算用來引這附近的一種怪——疾風野狼,把它們驅入陷阱中,甕中捉鱉,慢慢戳死,這樣省了藥錢又安全。
結果剛把坑挖好就聽說有個紅名過來了,威哥臨時改變了主意,這殺怪哪有打劫殺人賺得快。於是威哥在陷阱上鋪了一層乾枯的竹葉做偽裝,自己則帶著芝麻偷偷躲在一旁,暗戳戳地等著江月入坑。
江月神識過人,自從踏上修真一途,每去一個地方,她都習慣先用神識掃描一遍附近的環境,這已經是刻進她骨子裡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所以江月老早就知道了地面上有個深坑,果然,眼看她要踩進坑裡了,竹林後面那兩個人的呼吸都粗了幾分,顯然是很激動。
嘖嘖,真是沉不住氣,就這樣還敢出來使壞,讓老祖來教教你們做人。江月故做不知的伸出一隻腳,緩緩踩向地面,在快接觸到地面的幹竹葉時,她忽然又收回了腳,拿出通訊儀,一副要回資訊的模樣。
這讓竹林後面的威哥失望不已,他一捶手,小聲嘀咕:“怎麼就停下來了?哪個龜孫子壞老子的好事。”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要掉進去了。
芝麻看了一眼低著頭擺弄通訊儀的江月:“威哥,她該不會改變主意,不回新手村了吧?”
威哥目露沉思,紅名不回新手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紅名就像一個移動的提款機,走到哪兒都會惹得人心動。況且這女人的名字紅成這樣,就是回去了也進不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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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策略,你通知牛刀,往後截斷這個女人的退路,咱們也過去。包抄她,千萬別讓她跑了。”威哥說完就站了起來。
他的行動第一時間就被江月感知到了,江月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現在就打起來多沒意思,她收起了通訊儀,提腳就往陷阱上踩去。
見狀,威哥連忙縮回身子,拉著芝麻趴在竹林裡:“先別動,她馬上就要中招了!”
“誒。”芝麻趕緊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江月的腳落到了陷阱上,威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又出什麼亂子,好在沒有意外發生,江月另一隻腳也緊隨其後,踏上了陷阱,然後如履平地地走了過去。
就這麼過去了?威哥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若非親眼所見,他肯定不信。
芝麻抬起頭巴巴地看著他:“威哥,現在怎麼辦?還追嗎?”
“這女人邪門了!”威哥從竹林裡鑽了出來,拍掉身上的葉子,大步走到陷阱旁轉了一圈,“明明看不出來呀,難道是咱們弄得太結實了?”
芝麻馬上點頭:“肯定是,那女人看起來就很輕。”
威哥捏著下巴思考了一秒,不信邪地提起腳試探地踩了上去。
忽然,一隻腳在背後踢了他一下,威哥還沒反應過來,人跟著一個趔趄,直接掉進了陷阱裡,手紮在他自己弄的木尖上,直接把他的手都給捅穿了,鑽心的痛從手背蔓延向全身,威哥忙灌了一瓶紅藥,穩住了血量,撥開頭上的葉子,仰起頭罵道:“媽蛋,剛才是哪個王八羔子踢老子……啊,怎麼這麼冷?”
威哥一句話還沒罵完,便感覺陷阱裡的溫度降了幾十度,乾枯的竹葉上都覆上了一層薄霜,他抱著胳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