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幾天中,搖光探望過陳述兩次,每次離去時,都在陳述留下的分身上留下一條猙獰的血痕。
這天,搖光再次來到水牢之上,低頭俯視著陳述,“先生,這皮肉之苦不好受吧?現在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這麼嘴硬,恐怕……本神就得讓你去誅仙台走上一遭。”
水牢之中的弱水泛起陣陣漣漪,陳述分身緩緩抬頭,頭上的道冠已然破碎,身上也是破破爛爛,鮮血直流,只不過面上依舊是淡然無比的樣子:
“借用光頭常說的話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有什麼不好受的?至於誅仙台嘛……據說景色不差,貧道倒是很想瞻仰一番。”
“先生還真是好興致啊,這般模樣都不忘那誅仙台的風景。”
“搖光你今日將與墨淵決戰了吧?可憐可悲,今日之果全是你的自作自受,你以為你能仰仗同袍之情替墨淵教訓他弟子?到頭來吃苦果的只是你自己罷了。”陳述緩緩搖頭說道,纏繞在身上的鐵索發出“咔咔”的響聲。
“本神的事豈容你來評價?”搖光對著陳述一揮,虛空一陣動盪。
“啪”
水牢中的陳述緩緩抬頭看向搖光,右邊臉頰上多出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你想與墨淵結為夫妻?貧道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
搖光虛手一握,一柄銀白長劍出現,劍身顫動,斜指陳述。
“怎麼了?不相信還是惱羞成怒?”
搖光正要有所動作時被身後侍女打斷,“上神,時辰已經到了……”
“到了嗎?”搖光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墨淵上神已然到了蒼梧之巔。”
搖光的手一鬆,銀白長劍寸寸消失,然後在陳述的大笑聲中離去。
“哼!”
留下的一名侍女冷哼一聲,手中浮現一把閃爍著電芒的長鞭向陳述抽去。
啪。
長鞭纏繞在陳述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那紅色的血痕也變得焦黑,隨後暈了過去。
手一收,長鞭回到侍女手中,冷眼看了昏迷中的陳述一眼,“還笑得出來嗎?”
說完便扭頭離去,一旁角落處點點漣漪浮現,陳述憑空出現。
側目看了眼自己那處於昏迷中還傷痕累累的分身,目中冷光連連。
“如果殺了白淺…墨淵應該會和你拼命吧……”
說完再次閉眼,身形再次消失。
蒼梧之巔,一身黑衣的墨淵揹負雙手靜靜等待著搖光的到來,看向雲海的雙目如同一潭死水,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遠處的一浮空島嶼之上,十六名白衣弟子躲在一塊巨石後偷偷打量著立在那裡的墨淵。
…………
天空一道白色遁光落下,露出搖光的身影。
“墨淵,我來了……”
“開始吧。”
“等等,真的非要這樣不可嗎?”搖光直愣愣的看著墨淵。
“開始吧!”
墨淵虛手一握,一柄黑色長劍出現在手中搖指搖光:
“出劍吧。”
搖光無奈,知道這一戰已經避不過去,如今只有一戰,或許就像水牢之中那人所說一般吧。
目中幽光閃閃,手中的銀白長劍落在手中,劍身佈滿電光。
兩人同為上神,這一積勢,一時間風雲變色,天空昏暗無比,雷電交加,如同末日到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