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開羅。
高大的棕櫚樹擋住了慕容楚半邊的身影,她的腳邊是尼羅河的碧水,這是一處酒店的中庭,身後有高頭大馬的保鏢,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擁有暴發力的肌肉,一般人看得都有點瘮人。
慕容楚的手邊永遠拎著自己笨重的藥箱,除非有必要的時候她才會放下。
她走到哪裡都穿著那件白大褂,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只有她自己知道。
“頭兒,我們想要的東西在她身上,現在她還不能死。”凱里站在聿修的身邊,提醒。
聿修的視線穿過棕櫚樹,看著背對著他們的女子,高挑的身形,淡潤的氣質,總有點熟悉卻無法得知這股熟悉來自哪裡。
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教父大人是不可能留下來。
慕容楚就是一個沒有辦法控制的存在,所以,這個女人必須得死。
正如凱里所說,她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才能活下來。
凝視眼前許久,慕容楚單手一提,開啟藥箱拿出裡邊的手機,開機。
果然,許多通電話打了進來。
其中還有一通是慕容楚並不想接的,多少年了?
十年?還是二十年?或者更久……
算上那個世界,自己真的太久太久沒有看到這個號碼了,記憶太好的她,實在沒有辦法忘記這個號碼。
慕容楚沉思了很久,這才拔了過去。
結果是通了,卻無人接聽。
慕容楚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有人才是,畢竟這個家庭並沒有太少的人。
再次拔透過去,還是沒有人接。
慕容楚最後放棄了。
家人,是她這個世界唯一的遺憾。
聿修轉身往裡邊走動,四面的保鏢也跟著齊齊動了起來,一下子就離開了中庭。
慕容楚在聿修轉身之際回身,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偉岸的背影。
“你是他,”這句話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催眠自己。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奉天脩,她後半輩子真的無法想像是怎麼過的,以前沒有奉天脩時,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有了這個人的存在,她已經習慣了,改不掉。
慕容楚輕輕一嘆,站在這裡等著聿修他們的交易完成。
兩日前的對話,猶在耳邊,慕容楚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或許真的是因為環境不同,造就了這個男人的不同。
慕容楚獨自走出酒店,在附近閒逛了起來,發現開羅的風景還行,只是慕容楚有點不理解聿修為什麼會突然跑到埃及來做交易,還是親自……
親自?
慕容楚突然往酒店裡走,穿過之前的中庭,發現早已經沒有了h·k的人員。
所以,她被拋棄了?
慕容楚望著酒店無語了好半晌,最好無奈的走出酒店。
私人飛機上。